三天时间转瞬即过,羊,已经宰杀了三万头,病人,也治愈了五千多位。

虽然每天依旧有人染病,但至少现在已经找到了治疗的方法,没有百姓再害怕鼠疫了。

柳安之名,再次响彻世间。

一辆围着红缦的马车来到了城外帐篷。

一名内监从马车上走下,笑眯眯的看着柳安,说道:

“柳太师,咱家在这儿给您贺喜了。”

“老夫何喜之有?”

柳安皱眉。

内监笑了笑,说道:“柳太师研制新药成功,救助天下苍生的消息,陛下已经听说了。”

“陛下特地遣咱家来,让柳太师进宫呢。”

“这次进宫,不说封王拜相,一个国公的位子,那可是稳稳的。”

“自成祖以来,天下只闻革爵,何曾有过封侯之事?”

“柳太师可是二百年来,第一个受封国公的人呐。”

“请吧。”

内监让开位置,毕恭毕敬的弯腰。

柳安在心中叹了口气。

该来的总会来的。

这次进宫,是不是受封国公还两说着呢。

说不定,是鸿门宴,陛下见他功高震主,要找个借口砍了他呢。

杨来洪峰即刻上前,低声说道:

“柳先生,不能去!”

“这一去,您可就回不来了!”

“让末将砍了他,咱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一鼓作气杀进宫中!”

杨来握紧刀柄,杀机凛然。

“住口。”

柳安摘下头上的鼎冠,说道:

“眼下大明刚刚平稳,岂能再乱?”

“如真要反,老夫早就反了,何须等到今日?”

“这太平盛世,难得一见。”

“如老夫受刑下牢,你们切记,绝不可做大逆不道之事!”

“洪峰,你持老夫令牌,若有人轻举妄动,图谋不轨,就地格杀!”

洪峰有些不解:

“柳先生,您这是何苦呢!”

“现在您才是众望所归,百姓们无不爱戴您,将士无不敬仰您,只要您一声令下,改天换月,唾手可得!”

“洪峰,怎么连你也说这种话?”

柳安不悦的望着他,呵斥道:

“你二人可还记得当初咱们在杭州府时说过的话吗?”

“咱们入京,不是为了改朝换代,而是为了百姓之福。”

“现大明正值鼎盛,有盛世之资,雄踞中原,睥睨四海!”

“若现在造反,只会引起天下大乱,势必会有无数枭雄揭竿起义,生灵涂炭,这是你们想看到的吗?”

“好了,洪峰,老夫入宫后,你便拿着令牌交给徐鸿儒,他会明白老夫的意思的。”

说完,柳安就跟着内监上了马车,徐徐向着京师而去。

洪峰杨来对视一眼,转身直奔寒门学府。

这一次入宫,跟以往不同,皇宫内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至极。

柳安拿着鼎冠,大步走进乾清宫。

朱由校坐在上首,魏忠贤从旁站立,二人面带微笑,看着进来的柳安。

“先生!”

朱由校起身:

“您做到了!”

柳安笑了笑,将鼎冠放到地上,对朱由校拱手:

“陛下,老夫请辞回乡。”

朱由校一愣:

“先生这是在说什么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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