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蛇尴尬一笑,道:“我下山购买些东西,未曾想能遇见殿主与师姐,实在是巧!实在是巧!”

如霜并未理会蛇,而是望着嫣然担心道:“嫣然,你怎会伤成这样?”

嫣然苦笑道:“师姐,此事说来话长,进楼说!”

只见两名弟子,从悟念手中接过嫣然,扶进楼中。如霜看了看悟念,不知嫣然怎会与和尚走在一起,但见刚才是这和尚,带着受伤嫣然,想必是对嫣然有所帮助,礼道:“这位师傅,多谢将嫣然送回!”

悟念回了礼,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如霜道:“师傅,不如去楼中一叙,如何?”

悟念望了望蛇,才回如霜,道:“如此,便打扰了!”

悟念随着如霜走了两步,却未见蛇动身,转身对蛇疑惑问道:“这位施主,不一同进去?”

蛇望了望如霜,有些为难,暗道:“这和尚,不知我与如霜等人不和,那天宗弟子赶我还来不及,他道好,问了这样一句话,弄的我左右为难。”

蛇还未说话,就听如霜冷道:“师傅,莫要管他,他不是我天宗弟子。”

悟念看了看如霜,又望了望蛇,开口问道:“这位施主,方才听程施主所说,你乃姓蛇名?”

蛇点点头,也不知这和尚,究竟想问些甚。

只见悟念那从未笑过的脸上,忽现笑容,急忙道:“不知蛇施主,可认识小僧师伯,悟性?”

蛇闻言,不由想起当年花满楼那和尚,好像也叫悟性。反问道:“和尚,你说的悟性,可是清泉寺的和尚?年越三十左右,手持一根铁杖?”

悟念笑意更浓,连说“正是!正是!”又转头对着一旁不知所错的如霜道:“施主,你且先进楼。小僧与这位蛇施主,有些话说。”如霜听闻,也没多想。点点头后,转身进楼。

待如霜离去后,悟念上前一把拉住蛇,将他拖到阁楼角落。蛇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悟念一把抱住,身音几乎颤抖,委屈道:“弟!当初金岭山中,你为何不肯认姐姐?姐姐找了你十年,也未见个踪影!”只见悟念边说,泪水边流。

此时的蛇,哪里还不知这和尚是谁。正是他多年未见的姐姐——蛇一。想当初,金岭山一别,就是十三载。当初姐弟两,还是蛇躯。如今却一个入佛,一个入道。若姐姐不说,他嫣能知晓?蛇颤抖着身躯,喃喃道了一声:“姐”多年来的委屈和不甘,在这声“姐”字中,全全瓦解,泪水哗然而下。

世人皆说:“出家人,早已看破红尘,斩断七情六欲。”

可世人又如何皆知:“出家人,也是有血有肉,也是有心有肺,人非草木,嫣能无情?”

姐弟两相拥许久,才恋恋不舍分开。或许是因为这来之不易的相遇,才让人更加懂得珍惜。

蛇擦了泪水,伸出双手,温柔抹去悟念脸庞的泪水,笑道:“姐姐何时化的人形,竟这般英俊。弟弟差点还以为,姐姐是个男和尚。”

只见悟念含泪噗嗤一笑,“已有五年,乃我师傅释怀方丈所化。”

蛇听闻,暗暗震惊:“我化形,乃因为有化形草的缘故。且我从未听过,有人能直接将灵兽化形,恐怕姐姐的师傅,真是佛法无边。”想到姐姐拜这等大师为师,蛇心中也替姐姐高兴。问:“姐姐,你怎会在安城?又怎会与嫣然一起。我可记得,当初她可是要杀了姐姐。”

悟念因见得蛇,心中自然心喜万分。眉开眼笑道:“当年我也有错,不怪她等。且事已过去十载,我也早已皈依佛门,那里还有什么恨与不恨。至于为何在这安城,这事还得从十日前说起。那日,我在寺内念佛,也不知为何,心不在焉。便去找师尊他老人家,以解疑惑。谁知师尊他老人家对我说:“悟念,这恐怕是你的缘到了,缘来时既不可挡,你从今日起,便下山去往安城,哪里或许能遇见你的缘。”我听他老人家话语,也不知这缘是何缘,便来了安城。谁知几日后,就出现妖魔一事。我在安城连查几日,那妖魔却也狡猾,我在东边,他就去南面作案。昨晚,我先是在南城呆了不一会,就匆忙往北城而去。谁知,正好遇上妖魔。与它斗了一斗,我怕安城人多,若真与那妖魔真斗,难免伤及无辜。便装作不敌它,假装被打伤。将它引诱城外鸣凤谷内。那里想,嫣然会与他一同。仔细一想之下,定是妖魔说谎骗了嫣然。那妖魔忽然将嫣然打伤,我也来不及救之。等我出面时,嫣然已负伤。我便与那妖魔,斗了一场。好在我有舍利佛珠,将那妖魔打退。在谷中待了一夜,才返回城中。现在我才直到,原来师傅他老人家说的缘,便是你。”

蛇连连感叹,道:“姐姐不但人长的英俊,就连修为,也是如此强大!”

悟念笑道:“你这是挖苦姐姐呢?不说我了,说说你过的如何?怎会进了天道宗?”

蛇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从头说了一遍。听的悟念时喜时悲。待蛇说完,才道:“不管那化龙一说,是否存在,姐姐永远都支持你。你若能化得龙,成为生肖一员,那可是我们蛇族骄傲。”

两人又聊了许久,才准备返回楼中。只是谁又知道,缘这种东西,妙不可言。或许,悟念真正的缘,还在后面,只是这缘,又是何缘?天机不可泄露。

不多时,两人返回楼中。却说嫣然一见悟念回来,连忙起身。又见悟念面怀笑容,笑容竟是那般可亲可幕,不由暗暗思索:“两日来未曾见过小师傅笑容,怎地与蛇相识不过一个时辰,竟笑的这般开心。”也不知是吃醋,还是其它。嫣然连忙上前,将两人分开。左手拉着悟念,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蛇,对悟念道:“小师傅,这蛇坏的紧,你可莫要与他学坏了。”

蛇闻言,只得苦笑连连。坐在远处一张桌椅上,他知天宗弟子,对他并不待见。也不想用热脸,去贴冷屁股。

如霜则是从嫣然口中,得知是悟性救了她这师妹一命,连忙上前道谢:“悟念师傅,还得谢谢你,救了我这师妹。”

悟念回:“林施主,不必如此多礼。出家人,以慈悲为怀。”

如霜道:“悟念师傅,以你所见,那妖魔修为如何?”

悟念闻言,摇摇头,道:“林施主,我虽与那妖魔交过手。但多亏舍利佛珠,若没有佛珠,万万不是那妖魔对手。昨夜见他背有双翅,想必是飞行类妖魔,只是不知究竟是飞行中那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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