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里的银票,手指触及下,仿佛还残留着对方的体温,再看看已淹没在人群的身影,走得是那么的潇洒自如,魏晨忽然有种恍若梦中的感觉。
一叠银票虽然还没有清点过,可看那数量,少说也有二三十张。
而那第一张银票的一排数字,在艳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时不时的在提醒着她,这是一百两数额的银票。
无需再往下翻看了,就凭浪子沈开这块招牌,想来也不屑于做那不台面的事,下面的这些银票,最少都是一百两一张的。
用力捏了捏银票,魏晨不禁摇头苦笑,心想着一出手就是两三千两,还是对于一个相对陌生的人,这沈开倒是不负浪子之名。
旋即又想到,这次自己的人情好像有点欠大了,日后该怎么还?要是他日两人擂台相争,自己的短刀,又该往哪里送?
想到这里,魏晨心中不由得闪过丝丝懊悔。随即,生出一股冲动,想把手中的银票还给它原先的主人。
可腿还没迈出去一步,她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随即,整个人变得有些踌躇不定,极像霜打后的茄子!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不管这银票还不还给对方,也不管对方收不收下,自己主动开口求助的一事,都已经发生了,抹是抹不掉的。
总而言之,这个人情,算是欠下了。犹如铁板钉钉,由不得她不承认!
再退一步讲,要是真这样做了,那在对方看来,怕是会以为自己存心戏弄于他,按照江湖中人一向的行事风格,到时估计两人都下不了台。
这可与她心中原先的打算,太不相符合了。
况且还有一个更客观的因素,急需解决。
目下,她两手空空,身无分文,如果不接受这笔援助的话,那今晚肯定要饿着肚皮,露宿街头。而一个大姑娘家,真要落魄于此,传出去,以后的名声,可就不太好听了。
想通了这一点,魏晨顿时念头通达,脸一片释然,幽幽的叹了口气,低声自语道:“唉,算了,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吧……”
正所谓钱是英雄胆,有了充足的银两,魏晨的腰杆倏地挺直了。仿佛一下子底气十足,顾盼间,自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
随后,瞄了瞄不远处的下注点,冲了过去,用力的挤进人群,将手中的银票一分为二,先往怀里塞了一部分。其余的,学着某人的风范,数也不数的扔到了桌,娇喝道:“给我全压沈开赢……”
……
时间过得飞快,一个时辰后,五座擂台同时开战。
看着早已等候于台,不住望向自己的对手,沈开微微一笑,飘然而,双手一抱拳道:“涂兄弟,不好意思,沈某来迟一步了!”
“呵呵……好说!”涂图冷冷一笑道:“不迟,不迟!马就要死了的人,总该和朋友道个别,这点时间,涂某还等得起!”
这话听着实在有些刺耳,沈开心中不禁有些来气,眉头皱起,沉声道:“沈某倒没想到涂兄竟生了一张利嘴。就不知你手中的刀,比不比得过你这张嘴!”
“哼哼,比不比得过,你马就知道了!”涂图冷哼了一声,杀猪刀一摆,大吼道:“沈开,看刀,囚天锁地!”
此言未落,人便腾空而起,一把杀猪刀舞得如同飓风中的风轮,以他为中心,带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杀气,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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