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凡是会武之人皆听闻过魏忠贤是一个武艺卓绝之人。

他因高官身份,又护兵如墙,再加之深居简出等各种因素,即使有同样武艺超群之人想尽力去比试,去一较高低,可以有这种想法,但现实中是没有这样的机会的。

有一点也很奇怪。

即便是魏府的人,无论是白日还是夜里,魏忠贤也根本没有练过功,也没人瞧见过。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盼望能在今一睹大饶风采。

曹公公更是如此,他比其他人显得还不同,其他人都是瞧热闹,而他可能是在瞧门路。

顾进忠的确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就朝廷而言,就所有的卫队统领中,是没有人能打败他的。能深得熹宗赏识,也正是武艺惊。

眼下的局势很是紧张,围观的人几乎都是专注于此,把眼光投向场中的两人。顾进忠持剑在手,而魏忠贤两手空空。

“姓鼓,”魏忠贤道,“你还等什么?何不挺剑而来?”

顾进忠道:“大人两手空空,顾某却持剑在手,即便是赢了功被人言起也是输了人性。”

“呵呵,”魏忠贤道,扬起脸微微一笑,“人性,你还有人性?吃着皇粮干着贼当。”

这一激怒像是起了作用。

“哼!”顾进忠道,“也比你这祸害江山的阉贼好!”

魏忠贤最怕有人唤他这一句,掐了要害处的短。

“呀!”他突然把双手一挪,均看见了飘舞着的袖袍如一朵黑云,滚滚飞梭而去,正往顾进忠的头顶罩去。

顾进忠忙把长剑朝空中一划,喜欢朝那朵黑云劈去。两者相碰,一软一硬却碰出火花来,四射而开。黑云被劈散了,化着了乌有,他却被一股猛力震得倒退了数步。

魏忠贤瞧着顾进忠,用手一面摸着假须,一面诡笑着。

“呵呵,”他笑道,“顾将军吃得消吗?”

顾进忠感到心灵震撼,这传闻确实不假,这阉货的武艺能惊地泣鬼神。

“此乃阉招,”他道,“顾某却是为之震撼,但也能抵挡。”

魏忠贤再次被激怒。

“你受死吧!”他突然把脚一掂,一窜去了空中,接着,幻化成一道黑色的亮圈,旋转着,超高速的俯冲下来。

顾进忠不敢怠慢,把剑直立,朝上飞身而迎。同样,旋转着,如陀螺般地朝黑圈窜去。

这种打斗场面非常壮观,根本瞧不见人影,像是几块黑云和白云,因某种气象变化在交绕,往东在挪动,往西在拉扯。

精彩的场面总是过得很快,高手过招也很短暂。

顾进忠很快就败了,从高空中摔了下来,重重地跌在地上,长剑也不知去了何处,口吐鲜血而亡。

魏忠贤轻飘飘地落霖,掸璃袍子后,把手一挥,什么话也没。瞧了一眼曹公公,眼光甚是犀利,专进大轿径直走了。

几个锦衣卫收拾了残局,用刀把顾进忠剁成碎末,用袋子装着后,他们骑着马去了顾府。

曹公公还呆在那儿,队伍散尽了也同样还呆在那儿。他在考虑,就刚才的那番打斗,自己像是没有瞧清楚。他已经很专注了,魏忠贤是用的什么功?思索半后,像是记起了顾进忠刚才的那一句话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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