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意想不到,大明朝堂堂的皇帝,却身在古墓中,还戴着一个牛头面具。在这背后的意义是什么呢?
杨欢不能问,有些话,尤其是掏心窝子的话现在想问也问不出口。要知道杨欢其实很想见到皇帝,要几问皇帝为什么?自己莫名其妙被朝廷罗织了一身罪名,全下的人都知道杨欢是一个盗窃宝图的世纪大盗。更有甚者,言其与外寇私通,分裂国家。像这样的大罪名要是换成别人,而不是杨欢,恐怕早已被冤死了。所幸的是,这个被冤之人有一身卓绝的武艺。
我们现在回过头来,把杨欢踏过的足迹好好捋捋。从京城逃亡开始,被锦衣卫追杀到了应安府。在那儿,便卷入了一桩惊大案。凭智慧和沉稳,瓦解了一个强大的集团,却没有料到既然是同皇帝有关。往下,又进了庐州府。并在那里清除了从外疆而来的挖宝贼。再往下又去了祝家庄,捣毁了那儿,梦童秋在那儿的精心布局……接着往下是日月会……是潼关寨……等等等等。
眼下,杨欢回到了京城。这一切仿佛用脚踩着一个圆圈走,往前往后终究在这一条线上。
他望着熹宗皇帝,不用言语,用眼睛便是所有的,憋屈已久的话。这些话对旁人毫无意义,只有皇帝才能辨别和判定真伪。
熹宗皇帝缩回了身子,石门没有关上,像是故意留着让杨欢进去。
在猫腰进去之后前,杨欢对几位弟子嘱咐了一番。在外多加注意,旋转楼梯不得私自作勇,不定那下面是些神秘凶物。各自抱安,在石门外歇息,自己进去要同皇帝谈话。
熹宗在里面端坐着,把一块光溜溜的石头当着凳子。埋着头,像是在沉思什么。
杨欢猫着腰,拱身进来一观,古墓里的空间不。四周是用白玉石堆砌而成的墓壁,每一面都雕刻着图案和密密麻麻的字。很空荡,仅有一张石桌和熹宗坐着的那块石头。
往下看,有一扇地窗,隔着的下面又是一个空间。那儿有一口棺材,还有三个人在里面,一位公子正在棺材旁边坐着,一个女子和一位老者,他们两个人立着。正抬眼往上瞅,那副样子绝对是瞅熹宗的。因为他们刚才对过话,这眼神便是对神秘人,对牛头饶话意不甚了解。
杨欢望着皇帝,皇帝望着杨欢,二人现在是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前者一张红脸,像是被憋的后者呢,熹宗是一张白脸,像是泄了气的模样。
沉默了一会儿,都在沉默里想着各自的心事。
“你不是已久出了京城吗?”熹宗问道,头也不抬的,“下漫漫,皆有漫漫之兵正四处正通缉你,而今怎么又返回来了?”
杨欢苦笑了一下,红着的脸顿时变得铁青。
“是吗?”他道,微微一笑,“呵呵,这正是我要问圣上的原因,杨欢怎么就成亮图的世纪大盗了?眼下我是无处安生,流浪涯,又被朝廷的追兵四处追杀。这还不算,既然将我除去户制,连我爹娘的坟冢都化为了灰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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