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林回来,艾瑞莉娅当天下午便启程去了尚赞行省,参加艾欧尼亚的执政者议会。转眼四天过去了,距离与劫的约定之期只剩下一天。

“您看这样行不行,小鱼每天给您加到六条,保质保鲜,咋样?猫爷,要不您再考虑考虑呗?猫爷?猫大爷?”

元一没完没了的聒噪烦得猫爷猫毛都竖了起来,它愤怒地亮出尖利的牙齿对着元一“哈”了好几下,见他依旧絮絮叨叨,抬起肉垫对着他的脑门就是一记光波。

“砰!”

元一猝然晕了过去,他已经记不得这是自己第几次被猫爷打晕了。

他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漆黑一片,瓦莎妈妈正端着热气腾腾得汤药一脸急切地望着他。见他醒了过来,她苍老的面庞绽放出宽慰的笑容:“孩子,你可算醒了!你这几天怎么总是晕过去,是不是我做菜太素了你营养不够?”

正说着,瓦莎妈妈突然别过脸去抹起了眼泪。

站在她旁边的亚瑟老爹轻轻抚着妻子的背,带着歉意对元一解释:“孩子你别见怪,老婆子这是心疼你呢。这几天你身体不好,她晚上唉声叹气的睡不着觉。”

元一心里一热,点头的时候眼睛有点泛潮。

他已经通过艾瑞莉娅,知晓了这家人在两年前诺克萨斯入侵纳沃利的战争中,失去了他们唯一的儿子——约翰。而元一的年龄恰巧与约翰相仿,自从他住在这里,老两口把对自己儿子的思念全都转化成了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

每当元一穿上了约翰的旧衣服站在他们面前,两位老人眼里的追思和喜悦就像雪中的炭火,暖得人心里发烫。

亲人的关怀,也正是元一成长过程中所缺失的。

他握住瓦莎妈妈的手说:“别哭啊,多好看的小老太太,哭了可就不好看了。”

瓦莎妈妈破涕而笑,起身说:“我去给你煮两个鸡蛋。”

她前脚刚出去,风尘仆仆的艾瑞莉娅后脚便抱着猫爷走进了房间。

猫爷一看到元一,就挣扎着在艾瑞莉娅的怀里强行扭过身子,气呼呼地搂着她的脖子不去看他。

艾瑞莉娅笑着说:“怎么啦,谁惹咱们猫爷生气啦,看我打不打他。”

元一气急败坏地说:“还打?你问它,这几天把我打晕过去几回了?我对它陪笑!陪好话!我就恨自己不是只小母猫!你说,一个举手之劳的事儿咋就在它这儿这么难!”

猫爷扭头龇牙咧嘴对着元一又“哈”了一下。

艾瑞莉娅轻柔地抚摸着它的猫毛对元一说:“好啦好啦!人家猫爷都已经答应帮忙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答应了?怎么答应的?”

艾瑞莉娅一脸的风轻云淡:“我把它抱起来说‘猫爷,帮姐姐个忙好不好,明天陪我去开启个阵法。’猫爷马上就答应了啊。”

元一气得咬牙切齿:“重色轻友!”

猫爷立马回怼:“我是你主子,谁是你朋友?”

元一把被子往脸上一蒙再不理人。

深夜。

艾瑞莉娅心事重重得睡不着,穿好衣服拿起鱼竿往青草之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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