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酂和宋就站在府门口,望着奚弘一路绝尘而去。

此刻已经入夜,街道上寂寥无人,除了一丝冷风吹过,带起一阵呼呼的响动,没有半点声息。

“大人,就这么让齐先生走了?”一旁的宋就问道。

“不然又能如何?他去意已决,连他最疼爱的那个小丫头都留他不住,我们又怎么能留住他呢?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只要映荷那个小丫头还在这里,相信他早晚有一天还会回来的。”苏酂叹道,但紧接着他又道:“不过此去阿瓦,除了他,还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这次的任务难度颇大,别人也难以担此重任。”

“大人,阿瓦那边的探子已经回来了吗?可打探到了什么?”宋就又问道。

“阿瓦每天都在训练军队,似乎对我大明疆土仍不死心,相比之下,我们却内部不稳,我深感压力巨大,齐先生此去阿瓦,我也是希望他能阻止战争的发生。”苏酂说完,一脸凝重,他迈开步子,回府去了。而宋就又向远处张望了两眼,随即也回去了,在路过奚弘的房间时,他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缓步走了过来。

到了门口,他本想推门而入,但听得屋里传来轻轻的抽泣声,宋就又缩回了手去,他叹了口气,道:“映荷姑娘,齐先生早晚还会回来的,你不要太过伤心了,你尽管住在这里,老爷会差人好好照顾你的。”

说完,宋就又打消了进屋去的念头,转而回屋去了。

而另一边,刘天傣府上,此刻已经成了陈严之暂时的驻地。

陈严之站在大堂门口,他的神情严肃,脸上无喜无悲,李朝就站在他身后。

“你说刚才有个人拿着令牌,从东城门出城去了?”陈严之问道。

李朝忙走到陈严之身侧,道:“是的大人,今晚守夜的士兵之中,有我的人,他亲口告诉我的,不会有错。”

陈严之点了点头,又道:“依你看,这个人是什么来路?”

李朝沉吟了少许,才道:“下官觉得,这个人可能是刘天傣的人,此刻刘天傣倒台,他慌不择路,趁夜逃遁。”

陈严之摇了摇头,道:“不然,依我看,这个人多半是那个叫奚弘的人,也就是苏酂府上的那个齐先生。”

“齐先生?这么晚了他出城去干嘛?”李朝不解的问道。

陈严之又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从东门出城,应该是直奔蛮莫去了,看来苏酂并没有放弃调查,我猜他应该是派奚弘去蛮莫调查思顺去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今日在大堂上,刘天傣死到临头,还是将大人们全都抖落了出来,真是惊了我一身冷汗。”

陈严之听了这话,脸色复又变得狰狞起来,他走回到座位上,喝了口茶,才沉声道:“无妨,刘天傣待罪之人,光凭他的几句话不足为虑,他现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已经是个死人了,接下来就是思顺了。”

李朝又走到他身边,躬身问道:“如果真如大人所言,苏酂已经派奚弘去往蛮莫调查思顺,那我们不就落在他之后了吗?”

“这样,你连夜叫人准备一下,让其明早出城,以最快的速度捎信到蛮莫,叫思顺等人好生防备,仔细盘查入城之人,务必将奚弘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这个人,太碍眼了!”陈严之说完,又道:“至于思顺,我也有办法让他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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