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媳妇把孩子是生下来了,当天自已个就没有命喽。”
“还有村盐庄让俺帮忙拉盐,黑灯瞎火,俺常走错路,让狼惊着了牲口,把俺们连人带车全扣沟里了,
第二天早,才爬出沟来。你说,珍珠,要是遇这样的不顺畅,俺还真不敢保证你爹的性命!”
保长凑前,把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给珍珠看了看:
“你再看看俺这眼睛,是不是红眼瞎!”
珍珠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脆声说:
“那......那好吧。”
珍珠下决心似的抿了抿嘴角,迅速跳保长套好的车。
马车飞快的在路狂奔,中间保长说起什么话题,珍珠也只是顺口答应,并没有听进耳朵,
心里一直在想:
“马儿呀,你快些跑,再快些好不好?老天,你一定要开开眼,让爹爹别有事,
让他等郎中来,瞅病,吃了药,就好起来。”
她看着眼前的这段黑黑的山路,总是感觉,瞬间就能看到不远处的豁然开朗。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珍珠心里一惊,见保长跳下来说:
”这车好像是哪里不听使唤了?怎么马拉不动了呢?”
珍珠听完急的不行,也慌忙跳下了马车:
“哎呀,保长叔,这可怎么办呀?”
保长并没有回答珍珠的问话,而是跳下车后,低下身子仔细检察马车下方的轱辘,
珍珠也跳下车来:
“是车轱辘坏了吗?”
“你躺在这里帮俺擎着点。”
见保长两只手都握着工具,忙不过来的样子,珍珠毫不犹豫的依保长的吩咐,
仰面躺在车轱辘的侧方,身几乎被马车盖住,双臂往用力的抬着车轱辘的方木辕。
保长,再没有去检查转动车轱辘的毛病。
“咣当”
随着一声沉闷的,铁质工具着地的声响,他顺势骑在了珍珠的身。
此时的珍珠起不了身,也用不力来抗拒,只有拼命的用脚蹬着地,奋力的呼喊,
她的嗓子嘶哑了,鞋子也由于用力过猛,被自己踢飞,珍珠用尽力量起身的时候,头部被马车底部撞破,
晕死过去,保长用力扒下了她的裤子......
不知过了多久,珍珠苏醒过来,在月黑风月黑风高的夜晚,被强暴的珍珠,万念俱灰,
真想一刀宰了那个人面兽心的保长,想到爹爹还生死未卜,此时的珍珠泪如雨下。
珍珠听着远处有马车声,她爬到一边低洼的垅沟里。
隐约的看见保长车坐着葛村的郎中,路过这里,保长那闪着绿光的眼睛,
还定睛的往这里望了望,没有发现什么,便再一次一甩马鞭:
“驾!”
夜色中,马车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珍珠一点点直起身,丝毫不理会披散的头发,不整的衣襟和被撕破了的裤子。
她一步一步的,沉重的挪动着两只脚板,也不知挪了多久,终于来到了薛家村邻村的山崖边。
珍珠愣愣的坐在崖,看着崖下深不见底的谭水发呆,直到眼里不再有泪,
四周更暗了,也许,这是天快亮前最暗的时刻。
珍珠喊了声:
“薛贵,对不起!咱们来生再见!”
“奶奶!爹!恕孩儿不能膝下尽孝了!”
说完,她纵身跳下崖去,周围静的出奇,只有珍珠高喊的声音持续不断的在回响......
“噗通”一声,万籁俱寂。
前一年的夏天,由于雨水勤,草长的是异常丰盛。
现在的干草都没过了人腰。
珍珠摔下了崖,落入了冰冷的、深不见底的潭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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