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到最高处,为寒冷的冬天带来了一些温度,瘟疫医生们忙碌了一个早上后终于得到了片刻的闲暇,“到这里来吧,”那个领头的瘟疫医生将手中的碗随手放在了地上,招呼着奥西里斯与雅卢进了一旁简陋的帐篷。
这顶帐篷用简陋形容都算得上是在夸赞了,不过是几根木桩固定着一块脏兮兮的帆布,勉强能够用来遮风避雨罢了,但这些瘟疫医生显然已经是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对帐篷的角落里乱七八糟堆放的物品视而不见,聚集在了帐篷中间的小木桌边,桌子已经黑到发亮,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在几个瘟疫医生中,有人看出了奥西里斯的嫌弃,因此勉强找了块布将桌子擦了擦,有人忙着去端了今日的午餐摆在了桌子上,还有人在桌边增加了两个凳子邀请奥西里斯与雅卢两人坐下。
考虑到自己还有事情需要请教,奥西里斯只能憋了一口气,勉强自己坐了下去。他坐在矮小的板凳上,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只能委委屈屈地蜷缩在凳子下面,让他感到一种不适。
瘟疫医生们早已被饥饿袭击,一个个或蹲或坐,围在桌子边忙不迭地朝嘴里塞着食物,丝毫没有与奥西里斯沟通的意思。奥西里斯也不好意思在这时打搅他们,只好维持着一种难言的沉默。
这时,那个领头的瘟疫医生终于再次出现了,他坐在了那个被特意空出来的位置上,“说吧,你想从我们这里知道些什么?”尽管知道了奥西里斯是教会的使者,他也没有因此而变得客气起来。
奥西里斯知道他的傲气源于瘟疫医生的身份,这群不求回报一心只想治愈世上所有瘟疫的医生们拥有着《圣佩德罗公约》赋予的特权,他们可以自由地通往自己想去的地方不受任何阻拦,同时免受着世上所有势力的伤害,无论是教会、贵族还是异端,任何对瘟疫医生出手的人都将受到所有势力的制裁,不死不休。因此,即便是教会也不得对这群医生出手。
“大人,那个人跟进了隔离区。”在奥西里斯开口前,站在他身后的雅卢向前走了一步,俯下身悄悄在奥西里斯的耳边提醒道。
敢擅自进入隔离区,看来那家伙要么是个教士,要么就是个异端了,奥西里斯内心暗想,但却一点儿没将自己的猜测表露出来,他不动声色间制造了一个屏障,面积不大,仅仅只能将帐篷包裹在内,但那已经足够用了。在做完这一切的准备后,奥西里斯才开口说道,“不要用你之前的那套鬼话来敷衍我。你可是瘟疫医生里最为资深的那一个,我可不相信这种程度的瘟疫就会让你感到极其危险,你察觉到的异常究竟是什么?”
瘟疫医生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显然是在顾忌这什么,奥西里斯倒是没有责怪对方,“放心,他们不会听到你说的东西的。”
尽管奥西里斯做出了这样的承诺,但瘟疫医生显然对他并不信任,他注视着奥西里斯,仍旧维持着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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