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剑圣,北剑神东剑皇,西剑王。
剑皇,能够并列为武林四剑,其剑法必定登峰造极,出类拔萃。
而其唯有的两个徒弟元度和鸣鹿也必定造诣不浅,但元度滞留黑爷岗两年之久,却丝毫没有传授郭大宝半点剑法。
甚至,连元度自己的来历都无可奉告。
若不是这贼秃告知,郭大宝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剑皇的徒孙。
元度师父为什么要隐瞒自己?
难道落脚黑爷岗,只是他为求自保,而当作临时落脚之地?
实际上郭大宝如今也不知元度下落,两人虽有师徒名分,但几无师徒敢情,否则元度也不会只传他点穴功夫,而非精妙的剑法了。
按照老贼秃的说法,元度师父手里还藏有一件东西,一样可以比报杀师之仇更重要的东西。自己与他好歹多年师徒名分,竟然没有向自己吐露半个字。
尤其是这几年,除了不定时回来找自己要些银子,根本就连面也不露了。
哼,师父啊师父,既然你不仁,也休怪我不义。
打定主意,郭大宝一脸笑意,噗通给鸣鹿大师双膝跪地。
反倒鸣鹿大师一跳:“你,你这是何意?”
郭大宝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呜咽道:“若非师叔告知,世侄还蒙在鼓里,元度欺师灭祖,简直就是禽兽行径,世侄听后,不由得气愤难平,义愤填膺,誓要与这种人划清界限!”
“那你的意思是?”
“我大汉堂堂礼仪之邦,大兴孔孟之道,世侄熟知爱之仁、正之义、君之礼,元度他欺师灭祖,败坏人伦,大逆不道,畜生不如!我郭大宝愿拜师叔您为师,咱们师徒二人,同心联手,杀了元度为剑皇师祖报仇!”
郭大宝越说越是激动,越说越是气愤,竟跪在地上扑簌扑簌地落泪不止。
他这话说的自是漂亮,元度欺师灭祖是不假,但他好歹与元度也有师徒之谊,这般口口声声要杀了元度,岂不也是欺师灭祖?
鸣鹿大师却不介意,哈哈大笑:“阿弥陀佛,世侄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为师的十分欣慰呐。”
他既然口称为师,也就是答应了收郭大宝为徒了。
郭大宝兴奋异常,连磕几个响头,嘴里高叫拜见师父,心里却想你这老贼秃可真好骗。
两人名分已定,自然是师徒一家亲。
鸣鹿大师问道:“这么多年来,元度一直躲着为师,徒儿可有什么办法?”
“启禀师父,这个不难,徒儿虽不知元度他身在何处,但每隔三个月,他都会找徒儿讨要银两。”
郭大宝边说,边来到鸣鹿大师身后,踮起脚给他轻轻锤肩。
鸣鹿大师身材修长,即便坐着,郭大宝依然才刚到他肩膀。
“徒儿的意思是……?”
“……等他下次再来,咱们就来个瓮中捉鳖,到时候是是杀是剐,就全凭师父处置了。”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似乎对这计策非常满意。
鸣鹿大师追寻了元度八年,但那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音讯全无,如今竟得来全不费工夫,所以笑的很满意。
郭大宝死里逃生,还攀了高枝,既稳住了老贼秃,又能顺藤摸瓜,挖出剑皇宝贝的秘密,所以笑的也很满意
。
两人狂笑不止,震的山洞石壁上尘土簌簌直落。
郭大宝伤愈不久,笑的动了真气,剧烈咳嗽起来。
鸣鹿大师有所抵住郭大宝前胸,深厚的内力源源不断输入他的体内,郭大宝的脸色才逐渐复原。
“难得徒儿一片孝心,这颗长生不老丸就算为师的见面礼,你吃了吧。”
“长生不老丸?”郭大宝接过,托在手心里,仔细打量。
其实他是在心里盘算,要不要吃下去,因此犹豫不决。
因为他如今的主人张角,就经常给人吃这些东西,什么腐心散、忘忧散及醉心散等,一旦服下,就只有乖乖听命于他。
“怎么?元度没给过你么?”
郭大宝摇了摇头。
“那可对你讲过此丸药来历?”
郭大宝又摇了摇头。
“阿弥陀佛!”鸣鹿大师叹了口气,道“你我既有师徒名分,贫僧也不妨简略跟你说些咱们师门来历。”
“咱们崂山一派,临天之角,水之滨,居琅琊郡51县之首,要说咱们的祖师爷,那可是大大有名,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齐国方士首领徐福。”
“徐福?”
“不错,他当年受秦始皇帝所托,出海求仙,寻找长生不老仙药,可惜当他归来之后,却发现整个大秦帝国都已灰飞烟灭了。”
“他真的找到了长生不老仙药?”
“世人生老病死,本天数已定,又怎会有长生不老仙药呢?!只是徐福东海之行,也不是没有收获,长生不老仙药没有,可让人延年益寿的方子还是讨来不少。”
“这个长生不老丸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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