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点点头,说道:“这里面自然另有殷勤,不过,周继尧并不知道喻后红跟你们喻家人有什么关系,这一切都是喻小微的安排。”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听说喻小微那些年带着一个孩子在国外的日子也不太好过,但最终还是想办法治好了孩子的病,并且还供养她读完了大学。
至于当年她为什么带走喻红,据我猜测,这件事多半跟你大哥有关,所以,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不希望你们再互相仇恨。
说实话,你如果现在想杀了喻小微,喻后红还不一定愿意呢,毕竟,在她眼里,喻小微就是她母亲。
这也是我一直没有告诉她的原因,我希望你们在见她的时候,不要带着仇恨,起码不要再提报仇的事情,否则,你们岂不是让她左右为难吗?”
喻光和喻秀呆呆地楞了一会儿,显然,戴家郎的话对他们有所触动,最后喻光叹口气说道:“哎呀,还是戴总的宽宏大度令人钦佩,既然现在红红已经找到并且平安无事,那我们也就不再纠结陈年旧事了。”
说完,冲喻秀说道:“你也想开点,我们就听戴总的,虽然母女分离让你痛苦,但结果却是好的。
你反过来想想,如果红红不被那个女人带走,且不说能不能治好她的病,起码不可能把她培养的这么好,所以,对红红来说,起码是因祸得福了。”
喻秀毕竟精神上伸手折磨,恐怕一时还有点想不开,可最后还是有点不情愿道:“既然戴总都这么说,我还有什么想不开的,现在我只想见见女儿,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认我?”
戴家郎安慰道:“哪有女儿不认母亲的?当年又不是你抛弃了她,要怪也只能怪喻小微。”
喻光站起身来说道:“不管怎么样,今天可是个大喜的日子,让我们一家人纠结了几十年的心结终于解开了,咱们话不多说,咱们先吃饭,边吃边聊,我们一家人都要好好敬你一杯酒。”
这一场酒直喝到下午三点多钟才散,喻家上下十几口人的热情戴家郎哪里经受得住?等他离开喻家的时候,已经有点头重脚轻了。
不过,心里面却异常兴奋,他知道,从此喻家不仅把自己当成了大恩人,而且过于和周继尧之间的恩恩怨怨也算是一笔勾销了。
其次,喻家眼下在二道河也算是大户了,家里的几个兄弟以及后辈子弟混的都不错,将来自己如果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兄弟几个难道还会拒绝吗?
唐婉压根就不知道喻强当年在医院里干的缺德事,更不认识喻秀喻小微是谁,可没想到喻后红竟然成了喻秀的女儿。
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在现场也不好问,终于忍到了饭局结束,二话不说就开车把戴家郎拉到了老宅子,准备好好审问一下,看看这个混蛋究竟还有多少米米瞒着自己。
可等他们一进老宅子就由不得她了,还没有来得及问,就被戴家郎裹挟进了卧室,也不管外面太阳还没有下山,然后趁着酒兴果然把整个卧室搞的尘土飞扬。
晚上,戴家郎也没心思出去吃饭,干脆让唐婉出去买来点吃的胡乱凑活了一顿,然后就躺在床上把喻强一家和周继尧的恩怨以及喻强和喻小微偷换孩子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唐婉似乎被这离奇曲折的故事深深地震撼了,听完戴家郎的讲述沉默了好半天,最后喃喃自语道:“我算是想通了。”
戴家郎问道:“想通什么了?”
唐婉幽幽道:“也许这都是命啊。”
戴家郎点点头,说道:“既然你想通了,那咱们就商量一下明天见到你妹妹的时候该说些什么吧。”
唐婉嗔道:“我可不像你这么会演戏。”
戴家郎瞪了唐婉一眼,说道:“这怎么叫演戏?我这是在挽救你妹妹的小命,是在为你们母女打算。
现在我基本上可以肯定,当年在二道河袭击我的事情肯定就是唐小婉暗中策划的,周家镇庄园的枪案也少不了她,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管他们死活呢,我又没吃饱了撑的慌。”
唐婉嗔道:“那你让我跟她说什么?”
戴家郎犹豫道:“只要你把她当做你的亲妹妹,自然就会有话说,当然,如果你麻木不仁的话,那肯定没话说。”
唐婉嗔道:“你才麻木不仁呢,我昨晚几乎一宿没睡。”
戴家郎叹口气道:“如果不是关系重大,我甚至都不想告诉你,但你总有知道的一天,早点告诉你,起码好让你有个思想准备,否则事到临头,岂不是更难过?”
唐婉幽幽道:“你有这份心意,我也知足了,我说过,我已经想通了,不管怎么样,我起码要去跟她见个面。”
戴家郎说道:“那今晚咱们就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大早就去公安局。”
第二天,戴家郎和唐婉来到了二道河市公安局,纪文澜和齐真早就等在办公室了,见唐婉跟在戴家郎后面走进来,都忍不住一阵欣慰。
“我先把审讯的情况简单给你们介绍一下。”纪文澜说道:“根据我们的观察,唐小婉是个直脾气的人,心里并藏不住什么话。
实际上只要我们能拿得出证据的案子,她丝毫都不否认,事实上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但我们并不希望她大包大揽,该她承担的责任必须承担,但不该她承担的责任也不能冤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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