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将士已经将地上的伤员挪开,刀营的将士迅速填上去,轰天雷不要钱一样丢过去,再加上弓营的点射,敌军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已经记不清每人扔了多少个手雷,通道中间已有近两千敌军尸首。

也不知齐先生是被于志成打傻了还是压根没想到,要是用火炮轰击,恐怕于志成早跑没影了。

朝廷兵马不得已又开始清理尸体,于志成急道:“那几个兄弟怎么样了?”

“禀主公,阵亡二人,重伤五人。”

“啪!”于志成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这几个人,可以说是因为自己太得意造成的。

“第49、50小队,保护好二位兄弟的遗体,保护好伤员先走,直接回益州,过了邓家垭立刻找郎中医治,快走!”

其中一个伤兵挣扎几下道:“属下只想战死沙场,不愿回去做废人,请主公赐属下十个轰天雷,属下死也拉几个垫背。”

另外几个也痛呼道:“愿战死沙场,请主公成全!”

“快滚!老子的兄弟没一个废人!再啰嗦一句,两个小队一起斩首!”

吼完这句不去管他,又问道:“清点一下,还剩多少轰天雷。”

只片刻,刀营副将林成国报道:“禀主公,尚有一万零八枚。”

妈的,太不经用了,两轮就丢出去一万多个,唉,看来轰天雷也只能出其不意吓吓人。

“撕战袍,将轰天雷十个一困绑紧,绑五百个,引信尽量绑在一起。其余绑在箭上,每箭一枚,再有剩余的,刀营携带。”

“上马,撤退!”

对面清理尸体的人见飞羽军撤退,连忙报下去,几个将军又是庆幸又是遗憾,庆幸的是这杀神终于走了,应该是招都使完了,遗憾的是尸体挡住通道,没法追击,昨晚到今天,这个通道里就损失了五六千人,却只扔了几十个轰天雷过去,实在是丢人啊。

飞羽军来去如风,顷刻间撤得干干净净,半个时辰已退到定军山隘口,朝廷兵马前军才过完宁羌崖口。

崖口外,齐先生和钟将军并马而立。

“钟将军,此次还朝恐怕老夫难逃一死,南伐虽败,却也有所得,譬如这轰天雷战法,当向陛下如实陈情,或可为我军所用。益州绝不可独立于朝廷之外,不日陛下定会再次兴兵,万不可让其有机可乘,南向通道还须守护,老夫欲留下荆扬之兵驻守沿线,将军以为可否?”

钟将军道:“此次南伐实非军师之过,我等小看了益州军战力是其一,但剑门关之险要、轰天雷之奇异方是此次失败的主因,若陛下怪罪军师,末将愿与军师一同领罪。南北通道确须把守,军师所言极是,末将赞成。”

齐先生点头道:“传吴将军!”

不多时,吴懿便从后军赶来。

“吴将军,此次南伐虽无功而返,然帝王之师必将再至,南北通道须严守,汝当万分慎重,不可大意,令汝率本部兵马沿途驻守各处险要,原汉中守军亦由你节制,宁羌驻兵两万,紧守此处崖口;勉县驻兵两万,坚守定军山隘口;其余人马退回汉中,一则收集军粮,二则探寻敌军北来之路。若益州举全境之兵前来,尽力据险而守,此两处险要,虽不如剑门关,但有九万余兵马,敌军少于二十万人万难攻下,而益州之兵即便倾巢而出,已不足十万,切记,只可驻守,不可出战,守住此道通畅,待陛下王师前来之时,便是你大功一件。”

“得令!”,吴懿领命而去,也不知是悲是喜。

齐先生留念的看了一眼南方,挥手道:“中军,出发!”

中军乃是京城各卫整合的兵马,只在后一次强攻剑门关时损失了五千人,还算完整。骑兵先行涌入通道,齐先生和钟将军在中军步营处,紧随骑兵进入通道。

堪堪行至通道中间处,右边崖上毫无征兆的一箭射来,又快又疾,正中齐先生脑袋上,自右边太阳穴没入,从左脸上穿透而出,齐先生惨叫半声,栽下马去,死得不能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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