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不言而喻,倭国人被打疼,会认你当祖宗。中大兄掩耳盗铃,出于政治需要,强行提拔武康。大概意思是说,给我们上课的,是本王的女婿。一家人闹矛盾,也谈不上丢人,所以倭国人民,继续支持我吧。
武康继续调侃:“我听刘仁愿说,白江海战惨败,贵国的中大兄,犹如惊弓之鸟。深恐大唐水师,进攻贵国本土,于是大兴土木。在京都的周围,修建大型围墙,并在对马诸岛,构建防御措施。”
守大石矢口否认,瞪着眼说瞎话:“武将军误会了,传言并不可信。那些防御措施,不是应对天唐,而是防御奴隶。王太子派遣唐使,就是为了修复,贵我两国关系,岂能再次为敌?”
武康哑然失笑:“请转告中大兄,高句丽扶余人,隶属华夏大族,所以两国战争,隶属华夏内政。圣人不会允许,华夏不会放任,任何外来势力,插手天唐内政。”
笑容逐渐阴森,声音逐渐变冷:“本将军不介意,亲率十万水师,去拜访中大兄。也更加不介意,请中大兄皇子,搬来我家做客,以叙舅婿亲情。我也很想知道,他修建的土墙,到底能否抵挡,大唐无敌舰队?”
赤裸裸的威胁,貌似逼格很高,现场鸦雀无声。郭务悰刘德高,个个趾气高扬,这话听着舒坦。守大石回过神,急忙摆出笑脸,起身点头哈腰。表示唐倭友好,我国永远臣服,不敢插手高句丽。
武康怡然自得,希望倭国矬子,乖乖呆在岛国,安分守己千年。忽然腰眼生疼,眼角余光撇去,明日香嘟着嘴,咬着牙掐着肉。这个倒霉娘们,哥哥正在装逼,你给我配合点儿。
会谈继续进行,小晴吩咐摆宴,宾主边吃边聊。席间武康应允,请许敬宗帮忙,给倭国留学者,介绍留学单位。这些人啥都学,妇人们的彪悍,养情郎织绿帽,也被他们学去。后世的传言,盛唐在日本,有几分道理。
曲终人散后,讨好明日香,装逼需要代价。待到夜深人静,欢乐时光开始,出征头天晚上,武将军的最爱。夜生活最丰富,无论什么姿势,不管如何索取,媳妇都会顺从。大被同眠,左拥右抱,不在话下,福利之夜嘛。
大概两更时分,寂静的楚国府,突然噪音大作。脚步急促杂乱,钱顺跑到后院,硬着头皮敲门,壮着胆子汇报:“有人夜闯府宅,已被我等擒拿,此刻跪在门外。请问大佬,如何处理?”
卧室没有回应,灯火依旧通明,粗喘暧昧如故。钱顺不敢废话,对视平郎赵声,脸上写满无奈。被亲卫摁倒的,那位不速之客,突然剧烈挣扎。嘴里塞着东西,只能嗯嗯咿呀,脑袋如同钟摆。
赵声扬起巴掌,照着他的脑门,啪啪连抽三下。浓痰吐在头上,咬牙切齿咒骂:“该死的田舍奴,吃雄心豹子胆,敢夜闯楚国府。给乃翁老实了,否则砍你脑袋,不会触犯法律。”
客人立刻消停,唐律疏议规定:夜无故入人家,主人得而诛之,不负法律责任。真被砍了脑袋,只能自认倒霉,也没地方说理。赵声十分满意,又赏他两巴掌,然后老僧入定,等大佬完事儿。
直到三更时分,卧室有脚步声,以及骂骂咧咧:哪个王八犊子,打扰福利之夜,给我往死里打。喝完这杯热茶,如果还没打死,带去我的书房,乃翁亲自审问。
钱顺低声应诺,卫士揪起客人,准备大扁特揍。由于光线昏暗,揪掉塞嘴破布,咆哮随之而来:我是杜怀恭啊,变之我的亲叔,夫人我的婶婶,您二老救命啊
杀猪般的嚎叫,声音确实熟悉,亲卫不禁咂舌。赵声拿出火折子,凑过去仔细看,还真是杜怀恭。他和武康交好,明着是上下级,实则亲如兄弟。所以婺营亲卫,都认识小杜子,经常一起喝酒。
亲卫们懵逼了,你丫怎么回事,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作甚。怀恭也不解释,依旧呶呶怪叫:叔叔婶婶救命,乃翁要归西了,马上开门救我。若是再不开门,我可就骂街了
说的不是人话,天生欠揍型的,亲卫懒得计较。等到房门打开,按照大佬吩咐,直接扔了进去。钱顺强忍笑意,关闭卧室房门,遣散婺营亲卫。陪同平郎赵声,静静守在门外,竖耳朵听笑话。
在卧室的外厅,武康正襟危坐,强忍心中笑意。这小子太惨了,身上到处鞋印,脸上污垢累累,大手印很明显。你丫烧高香吧,乃翁定的规矩,闯入者只生擒。否则你这犊子,早就成了尸体。
怀恭忘记疼痛,望着眼前画面,也在强忍笑意。瞧着顶头上司,以及三个女人,眼神愈发猥琐。竖起拇指点赞,您老大被同眠,实乃吾辈楷模。
小晴呵呵冷笑,阴阳怪气说话:“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我家撒野,口口声声求救。看叔叔的德行,没有生命危险,顺子你们进来。把他丢进狗窝,明天早上再说。”
怀恭被踩尾巴,转身跑向门口,后背死死抵门。不停作揖鞠躬,一时声泪俱下:“兄长嫂嫂救命,怀恭不打诳语,真有生命危险。放眼整个京城,只能楚公帮忙,听我慢慢道来。”
这位滔滔不绝,众人洗耳恭听,武康面露怪异。那是三天之前,李勣找到怀恭,提点这位女婿:贤婿任左奉裕,已经十年有余,一直不得升迁,因为没有功劳。
所以说贤婿啊,跟我共去辽东,呆在舅翁身边,建立些许军功。等到班师回朝,舅翁择日上疏,提拔你为将军。你和变之交好,我俩共同提点,左奉辰将军位,应该十拿九稳。
可以升官发财,怀恭眉开眼笑,兴冲冲答应了。可是当天夜里,就被噩梦惊醒,觉的其中有诈。想到那种可能,吓的汗如雨下,望着枕边媳妇,决定试探舅翁。
一夜没有睡着,早早叫醒媳妇,交代她回娘家:舅翁要我陪他,去辽东混军功,为夫感激不尽。可是咱家太穷,平时我的俸禄,你都买了胭脂。回娘家告诉舅翁,感谢他的提点,为父囊中羞涩,就不去辽东了。
李娘子回娘家,带回黄金十两,说是阿爷给的,继续去辽东吧。怀恭差点吓死,强压心中恐惧,再次吩咐媳妇:明天再回娘家,就说家里没马,也没多余部曲,根本打不了仗。
结果更加搞笑,李娘子回家时,带回两匹战马,六个精壮部曲。怀恭哑口无言,收下部曲战马,准备明日出征。晚上喂饱媳妇,趁夜逃出家门,躲过无数巡逻,来到武府求助。
听完来龙去脉,小晴瞠目结舌,不可置信问他:“叔叔你傻了吗,英公是大总管,跟在他的身边,可轻易捞战功。到时夫君帮忙,你升左奉宸将军,根本不在话下。此等天赐良机,别人求之不得,你却弃若敝履?”
怀恭哇哇痛哭,一时顿足捶胸:“嫂子你不知道,套用大佬的话,李勣是腹黑男。他不是提点我,而是借我脑袋,祭奠他的军旗。我的嘴不把门,行为比较放浪,太容易犯军规。”
水仙惊叫出声,急忙伸手捂嘴,眼珠瞪的溜圆。明日香没心没肺,皱着柳眉思索,貌似不明所以。小晴先是惊愕,随后扯出苦笑,扭头看向夫君。
武康很同情,阴阳怪气道:“听你的意思,想藏在我家,这不合适吧。我和婺营亲卫,都会奔赴辽东,你一个大男人,躲在乃翁家里,乃翁放心不下。除非你同意,让我阉了你”
话还没说完,疼的嗷嗷叫,媳妇在拧耳朵。武康连连求饶,惹得小妾嬉笑,小晴啐他几口。俏脸满是同情,直接拍板做主:“叔叔留下避祸,等到李勣离京,再悄悄回家吧。”
怀恭感激涕零,武康哑然失笑,李勣那个混蛋,当真腹黑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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