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宝傻乎乎地瞅着眼前的马群,揉了好几次眼睛,它们也没有消失。

这是真的啊!!

“财神爷啊,真的是财神爷降临了啊!!”

还是个女财神。

这个女财神还看上他们老大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终于轮到他们老大发达了啊。

可喜可贺!!

“我的妈呀,这嫁妆多么多么地贴人心啊!!啊啊啊!”进宝扑进马群里,用脸不停的蹭着马。

相比进宝他们的喜悦,綦湛的表情就跟刚和阎王爷打了一架似的。

他对着阿伊布道:“兰华阁的女人现在在哪?”

“回大都督,贵人已经先行离开了。”

“走了!?”

阿伊布点头,“是的,竞价会一结束,贵人就嘱托小的将马和信交给大都督您后就走了。”

綦湛一听,神色更难看了,喝道:“这个蠢女人!!”

“啊?”

阿伊布很不明白这位大都督为何那么生气,有人送马给他,还是那么一大群,其中还有一匹十万两的大宛白玉马,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

换做别的人,牙都能笑掉。

“哎呀!!”

突然,进宝哀叫了一声,整个人也飞了出去,摔趴在了地上。

“没事吧,进宝!!”

招财将他扶了起来,进宝揉着自己的屁股道:“这马怎么随便踢人啊。”

他刚才不过是想摸摸它而已。

离他几丈开外就是那匹十万两的大宛白玉马,正鼓起马鼻子喷热气,前蹄不住的蹭着地面,一看就是发脾气了,生人勿近的状态。

“你还好意思说,这马是随便能碰的吗,它是有脾气的。”

“我就想摸摸吗,又不是要骑它。”

这匹白玉马就如阿元说的那样性子极烈,刚才牵过来的时候,还是马主人一顿好话的哄才让它勉勉强强地跟着阿伊布过来,进宝的靠近令它警戒心比方才还要大,一双马眼桀骜不驯看着眼前的人,仿佛在说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

它这一踢要是寻常人早被踢破内脏了,进宝是练家子反应迅速才侥幸没被踢成个废人,它显得十分急躁,前蹄蹭完地后,高高抬起,嘶鸣了起来。

它一嘶鸣,周围的马也跟着焦躁了起来。

马群一旦躁起来,可不好控制,很有可能横冲直闯伤到人。

阿伊布对付马也是有经验的,这种时候只要控制住白玉马就行了,它显然就是带头的,但是他刚要靠近,白玉马就发起了脾气要踹他。

他吓得脸色惨白,就在这时綦湛的坐骑元宝也嘶鸣了起来。

元宝浑身墨黑就像最深沉的黑夜,唯有眼睛是接近金色的琥珀色,它是一匹难得一见的昆仑马,这种马是马匹中体型最大的,就算是大宛马也要比它小上一圈,若非像綦湛这样的身高腿长,寻常人即便是成年男子都要踩个凳子才能翻身骑上去。

它的存在很有压迫感,白玉马可能是被它的气势震到了,往后退了一步。

它退一步,元宝就前进一步,很快两匹马就对上眼了,马嘴对着马嘴。

元宝马嗅了嗅矮自己一个头的白玉马,白玉马则是高高昂起头宛若一朵马中高岭之花,眼神充满不屑,元宝嗅完了它的气味,大概是觉得很不错,驮着綦湛绕道了白玉马的身后,抬起前蹄就要扑上去行那霸王硬上弓的事儿。

綦湛惊得都愣住了。

他的元宝可是对任何母马都不感兴趣的啊,怎么突然就发情了。

他赶紧抓紧缰绳,让元宝冷静下来。

元宝被缰绳一勒,转头看向綦湛,朝着他喷了一口热气,好像在说:这不是给我的媳妇吗?

綦湛:“我没那么说过!”

元宝嘶鸣再起,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白玉马趁其不备,抬起后腿就要踹它。

元宝是训练有素的军马,怎么可能被它踢到,高高扬起前蹄,就往它的马屁股摁去。

两匹马顿时打闹在一起。

綦湛坐在元宝身上,依旧坐得稳,脑子却陷入了沉思。

进宝揉着屁股过来道:“老大,元宝看来对媳妇很是喜欢啊。”

何止是喜欢,都打算就地办事了,别的马发生这种事儿情有可原,元宝却是头一回那么热情奔放,他是一匹七岁的马了,綦湛去年还想着要不要给它配个种,于是找专门配种的马商借了几匹优良品种的母马过来,它却一匹都没看上,那群母马倒是对它很中意,各种撒娇磨蹭,它却像柳下惠似的,巍然不动,还发脾气的将马槽给踏坏了。

接连几次都这样,綦湛也就歇了配种的心思。

哪里晓得今日马中柳下惠却跟个色鬼似的主动出手了。

有元宝在,别的马匹根本不敢随便动,马也是讲地位的,元宝和白玉马俨然就是马群中最超然的那种,其他马都呆呆地看着它们打情骂俏不,是打架。

白玉马屡屡被反制了攻击,气得鼻孔鼓得都能塞桔子了,哼出一鼻子热气后,往旁边躲去,但是不管往哪去,元宝都会跟着,就连綦湛都制不住。

这马发起情来可比人类实诚多了,那是非要交配才行的。

綦湛很宠爱元宝,心想既然它喜欢,那就给它做媳妇好了,至于这媳妇的主人

他叹了口气,对着进宝和招财道:“去安州!”

招财进宝,银山金山就等着他这句了,四个人喜气洋洋地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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