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瑞敏在超市买了中老年奶粉,牛肉和蔬菜,外加两瓶老酒来到父亲楼下。

近来父子两的感情虽有缓和,也只是表面上的客气客气,再没像之前那么喝酒聊天下棋了,他总觉得心中有愧。

蔡荃固执是出了名的,他不认可儿子去洛家做事,他就是再怎么解释都没用,尤其是前几天郑况跟他说,事情过去这么常时间了,现在他可以想办法让蔡瑞敏再回到警局,为此蔡荃还特意放下身段跑去花屋给他报喜,哪知他满心欢喜地去,一脑门的火回,至此,二人的关系就愈发僵了。

蔡瑞敏知道,郑况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自从他在浅草待了两个多月后,总算知道他会离开刑警队完全是被人设计,而设计他的人,幕后指使者很可能就是洛奇,洛奇看中了他,要收为己用,又怎么可能让他再回到警界。

为了不给亲人添麻烦,他只能做出一副根本不想回去的的姿态,然父亲蔡荃可不这么想,他就是单方面地人物儿子是迷恋上了洛家大小姐的美貌,为此他懊恼不已,怪自己没能坚持,更怨儿子失了英雄本色。

来到家门口,他掏出钥匙,却怎么也开不了门,害他再次确认房号,又跑去电梯口看了看楼层,敢擎这老爷子换了门锁,这是要把他彻底驱逐家门吗?

他笑父亲真的是老了,这么幼稚的行为居然做得出来。

伸手按了门铃,蔡荃打开房门,隔着防盗门瞪着眼看他,就是不给他打开最后一道锁。

他把手里的酒扬了扬,“不喝,我可带走了啊。”

“我的象棋少了一子儿,”蔡荃嘟囔着脸,算是给他个台阶下。

“您一人还下棋啊,该不会自己下不过自己个儿把棋子扔马桶泄愤了吧?”

蔡瑞敏隔着门逗他,试图缓解父子俩尴尬的气氛。

听他这么一说,老爷子来气了,“还不是你舅舅,上次来下棋,我的马踩他的车了,他要悔棋我不给,是他扔马桶里冲掉了。”

“行,不管是谁,我去给你再买一副回来。”他让父亲开门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去,蔡荃非要他放门口,说是让他进了门,他就赖着不去了。

蔡瑞敏买了象棋回来,看到父亲已经把他买回来的菜都做好了,两只酒杯也都斟满了酒,他还是心疼儿子的。

两人坐下,蔡瑞敏举杯先干了一杯酒,还没等蔡荃说话,又干了一杯,说是给给父亲赔罪来了,蔡荃以为他要说的是上次让他回警局等事儿,就等着他认错儿,哪知道他斟满第三杯,却跟他聊起了别的事。

蔡荃以为儿子已经知道错了,这次回来带了酒菜就是给他负荆请罪来的,心中高兴,自然就没再提那事儿。

他哪里知道,自己被亲身儿子给设计了。

蔡瑞敏这次回来是有求于他,为了怕他再提起回警局的事儿,先拿话稳住他,再跟他闲话家常。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再次提起回警局等事,两人这顿酒就喝不下去了,与其不欢而散,不如就先当个不孝子吧。

他这次回来除了跟父亲缓和关系,更重要的是,他想从父亲的空中了解关于上官芸的情况。

父子俩你一杯我一杯,喝得很嗨,蔡荃自从儿子去了曼陀花屋心里就一直郁闷,酒倒是顿顿喝,只是喝得是愁酒,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喝完了酒自己跟自己说话,说他养了个不成器的儿子。

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蔡荃的晚年幸福上,蔡瑞敏说希望父亲找个老伴儿,母亲去世这么久了,他也不能常常跟在他身边侍候,就算将来他有时间陪着他了,也希望他能找到第二春,不要把一辈子都牺牲在儿子孙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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