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我现在倒是相信她有唾面自干的本事了。

沈承逸万万没想到这畜生居然还敢泼自己,结结实实的被泼了一脸,还算英俊的脸都气的变形。

但被这杯酒一阻,旁边的人已经冲上来拉住双方,不让他们继续冲突下去,要不然今天的寿宴就变成一出闹剧了。

方循把空酒杯放回谭滢面前,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服,向四周看了看,今天出席的不少都是耳聪目明的觉醒者,对这边的冲突再敏感不过,这会儿半个宴会厅已经陷入了寂静。

“唾面自干,我懂了,感谢两位的指点!”

方循目光在沈承逸两人脸上扫过,面带微笑的转身离席,眼神中却是没有半丝笑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

直到确认身后无人之后,方循才悄悄出了口气,脸上缓和下来。

保持刚才的表情还真有点不容易,他都有点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他当然不是真的因为沈承逸二人的话发火,不过这么好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自己这次扮演的本来就是一个怀着对家族难以化解的怨恨,性情偏执,孤僻乖张的觉醒失败者,而装孙子解决不了问题的。

这种世家大族说白了眼高于顶,同时又敏感多疑,而自己要达到此行的目的,光让人确认没有觉醒还是不够的。

面对挑衅,自己真要一副宠辱不惊的做派,怕是还会引来猜忌,说不定有人觉得自己善于隐忍,所谋者大。

家族弃子就要有扶不起的样子,不管是天赋还是性格。

沈承逸二人刚才一唱一和的激自己,本意可能是想揭开自己“不在乎”的伪装,让自己众目睽睽之下暴露本性。

换了身体原主人说不定真被气得失态,但对自己来说这是完美的助攻行为,不利用一下简直暴殄天物。

虽然是临时起意,但刚才从“受挑拨一怒泼酒”到“含恨离去”,甚至包括离开时“含笑维持最后的尊严,但眼神暴露了他的愤怒”,自己可都是提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确保不露出一丝破绽。

这么一通表演下来,应该足以让人把自己彻底定性为“没有威胁,并且不值得争取”了吧?

接下来貌似可以直接去机场了?

正想到这里,走出门外的方循突然有一种被监视感,宛若实质的杀意一闪而过,几乎让他呼吸一窒,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小动物。

什么人?方循心中吃了一惊,叶心鱼的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应该不是,方循否定了这个想法。

先不说叶心鱼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追出来,自己是从出门才有这种感觉的,说明暗处的人很可能一直在外面,并没有在寿宴上。

那会是什么人?

是专门在外面等着自己,还是因为宴会上发生的事情?

考虑到自己现在是个毫无感知力的普通人,方循维持住脸上表情,“面带悲愤”的走到路边拦了一辆车,直接钻到了后座。

“去哪里?”

司机是位四十几岁的大叔,见方循一直没有说话,于是回头问道。

“向前开”,方循声音“愤怒中带着一丝颤抖”,说完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

那股恶意如同附骨之疽,还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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