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一时群情激愤,盛姓汉子追问道:“兄台,请问是那些衙内参与此事?”

陈掌柜笑呵呵的端起酒碗喝酒,故意吊住众人胃口,坐在一旁的汉子伸手夺去他手中的酒碗,急道:“兄台莫卖关子,这顿小弟请了。”

陈掌柜捋了捋下颌的短须,故作高深的问道:“诸位以为当今东京城内,除却皇室中人,谁是当朝衙内之首?”

盛姓汉子接口道:“政事堂王相无子,枢密院曹枢相之子曹渊在外为官,算来算去应是国舅爷刘美之子刘从德当为衙内之首。”

陈掌柜竖起大拇指道:“盛老弟真有见识,如今京城衙内除却小商王,只怕便以小国舅刘衙内为首,元日那次便是与他有关,但却不是刘衙内挑起的事端。”

“什么,还有哪家衙内敢与小国家放对,吃了豹子胆不成?”盛姓汉子不免有些疑惑。

“某问问诸位,当今天下除却东京城,最富庶之地界为何处”

“这还用问,当然是台湾府基隆县。”

“那基隆县有一小神童,六岁会数算,出口成章,未满十岁便教书育人,去岁还曾给进士授课,尔等可曾听闻。”

“隐约有耳闻,哦,对了,听说去岁年底这位小神童跟随吴先生来了东京城,莫非是他与小国舅起了冲突?”陈掌柜右侧的汉子插嘴问道。

陈掌柜拈须一笑:“小神童之舅乃台湾营田司提举,统管台湾兵权,之师乃台湾实际掌权者吴先生,他在台湾算不算衙内之首?”

盛姓汉子恍然大悟:“莫非是东京城和台湾府两位衙内之首为争抢契丹女子,便大打出手?”

“非也,契丹的耶律小娘子在皇宫小花园欲私会台湾府小神童,小神童未至,小国舅恰好入花园醒酒,见那耶律小娘子有沉鱼落雁之貌,惊为天人,前搭讪,谁知小神童正好前来,醋意大发,双方便爆发冲突。”陈掌柜仿佛亲眼所见,侃侃而谈。

盛姓汉子眉头一皱,好似想起什么,说道:“昔年这小神童曾经去过析津府,听闻就在耶律小娘子家中落脚,莫非两人早有勾搭?”

陈掌柜吃了一惊,问道:“盛老弟此话当真?”

盛姓汉子点点头,陈掌柜叹道:“那我大宋可就有麻烦了,可见小神童与契丹人早有来往,台湾府各种机巧之术冠绝天下,这若是泄露给契丹人.......”

几人听到陈掌柜这一推测,互相对视,眼神里皆有惊恐之意,若是契丹获得台湾机巧之术,再加几十万铁骑,横扫中原必定势无可挡。

这一日午开始,东京城里的茶楼酒肆、勾栏青楼均有人在谈论此事,到得申时许,各类新闻纸新年头版在街头发卖,每一份的头条豁然便是《元日朝会之宫中花园斗殴》,面没有指名道姓,但稍微了解朝廷官场的百姓们一眼就能看出写的是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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