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贼……我要杀了你!”
“我就扯下了你的面纱,欣赏你的美颜而已,怎到你嘴里就成淫贼了?”
“你!……厚颜无耻!”
李凝雨已追杀了段露白大半个时辰,而段露白此时,轻功就已卓绝于世,但他却有意放缓步伐,让李凝雨能够与他保持着距离。不知不觉间,就追到了华山半山上的一片密林中。
华山半山上松柏常青,绵密不断。段露白见地势紧密,赶忙跳到了一棵松树上,在暗中观察着李凝雨的一举一动。
“淫贼,你给我出来!”李凝雨手握琼妃,对着深林喊道。
回应她的只有一滩寥落的飞鸟。
李凝雨仍不甘心,仍在深林中来往寻觅着段露白的踪迹。而不论李凝雨到了哪里,段露白都能悄悄地在树上穿梭,时刻追随着李凝雨的身影。
但天工不作美,华山酝酿正久的大雨毫无预兆瓢泼而下,哗的一声,打湿了李凝雨外边的粉绸衣。李凝雨并未带伞,面色大窘,欲要找一处避雨,却发现再没有一丝雨落到自己身上。
李凝雨望了眼被如细针般狭长的雨珠不断抽打着的草木,疑惑地抬起了头,却发现了奇异的一幕。
段露白以极其妖娆的姿势,倒挂在树杈上,手中正握着一把伞,伞尖朝上伞柄朝下,正为李凝雨遮挡着这一片绵绵细雨。
段露白发现李凝雨看着他,另一只手抬起来朝她打了个招呼:“嗨!”
一见到他,李凝雨顿时气结,骂道:“淫贼!你给我下来!”
段露白感到很无奈,正想要去辩解,却听见了树杈咔咔断裂的声音。
“呃啊——”
“呸呸,呸呸呸。”段露白赶忙吐出口中的草根和泥,抬起头看向前方,却发现一抹碧绿色的寒芒从他眼底掠过。
他吓了一跳,胆战心惊地盯着剑上刻着的“琼妃”二字,无奈道:“不至于吧姑娘……”
李凝雨恶狠狠道:“淫贼……把面纱还我!”
这时轮到段露白气结了:“姑娘,你红唇白齿一碰就是一个‘淫贼’,我怎么就是淫贼了?你就不能不叫我淫贼么。”
李凝雨坚定地摇了摇头,轻骂道:“淫贼,把面纱还我,饶你不……”
可未等李凝雨的“死”字说出口,段露白的身形就如白鹤漂浮过冷塘,再猛地一头扎进水里那样,消失不见了。
李凝雨错愕地四处张望,却被一把突如其来扔来的油纸伞打乱了心跳,少年的声音又回响在了上边。段露白扶着一棵大柏,站在一粗壮的树枝上,朝李凝雨道:“既然李姑娘认定了我是淫贼,那我索性就淫到底。”说完,抬起了手,露出了一条白色的布帛,任手中那条白色的布帛在风雨中飘扬。
李凝雨一怔,随后往肚上一探,发现肚兜不知何时被段露白给顺了去。感受着凉飕飕的冷风灌入衣内,李凝雨羞红了脸,花颜大怒:“你个死淫贼,还给我!”
“怎就成死淫贼了?”段露白嘀咕道,随后扬起了另一只手朝李凝雨打了个帅气的手势,笑道:“这世上哪有我这般有礼的淫贼啊?姑娘,请带好伞,再美的花,也怕雨。”
说罢,朝林深处跃去。李凝雨险些咬碎了那一口银牙,踌躇片刻,终是拾起了掉落在地的油纸伞,撑着伞朝段露白离去的方向赶去。
几经重轻功,二人一个逃窜一个追赶,又绕着半山松柏林跑了大半圈,转眼就到了半山顶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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