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一响,意味着这一届滨江勇者学院特招加试正式落幕。

至今累瘫在地还无法动弹的众考生心中可谓百味交杂,对比绝望,更多是一份紧紧于怀的不甘和自责。

目标已经被大家消耗得如此虚弱,肉眼可见明明就快没辙了,只要自己再坚持一会儿,真的只需一小会,哪怕只是一两分钟也好,垂手可得的胜利果实就不会错失,更不会成就其他人。

恨呐!

“你们先出去。”

程海走出男厕后直接停留楼道的拐角位,简单一句支开江芸霜和刘尔苏后,背靠着墙,双手插着裤袋,一脸休闲地等着后来者。

“臭小子,你一而再再而三愚弄……”兆天河一出男厕就怒气冲冲地直径上前,一手揣着程海的上衣,正要教训之际,谁料程海毫不慌张地打了一个眼色,笑道:“兆学长,注意仪态。”

这里是一楼走廊的拐角处,二人身处这个位置正对着整条走廊,而走廊之上还逗留不少考生,程海故意支开其他人就是想令对方疏于防范,显然也奏效了。

“你…”

兆天河刚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时没察觉,一经反应条件反射般急着松开手掌,声音压低:“跟我上天台。”

你想找我出气还要我配合?

脑子抽风吧?

程海一边平静地整理被揣皱的衣服一边淡淡说道:“战场上,敌强我弱,想点谋略扭转局势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到学长口中就变成愚弄了?”

“我算你前面绕得过去。”

兆天河怒斥:“那后面呢,我都束手就擒了,难道把我打一顿也是谋略不成?”

“后来是我的骨气。”程海凭心而言:“我想要的,我会争取,犯不着要别人施舍怜赏。”

这小子…

在兆天河看来,这句话摆明就是含沙射影,等同在说:你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你放不放水根本没差,老子一样能赢!

“既然骨气都搬来说,好,你要是真有骨气就别退缩,走,上天台,咱们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决斗。”

兆天河始终觉得这小子不打毒打一顿是不会学乖的。

“兆学长的老家是花果山吧?”

程海苦笑道。

什么意思?

兆天河被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险些弄得脑短路,反应过来更是愤怒:“你讽刺我是猴子?”

“不是猴子是什么?我有没骨气关你鸟事啊,有病么?”程海话锋急变,显然有些不耐烦:“你这个人我真看不下去,特他玛虚伪,想出气就直接来啊,我又打不过来你,任你鱼肉了,还找什么理由,还找什么场地呢?”

“你…”

兆天河面对程海突发性的炮轰明显有些应接不暇。

“你什么你,我呼你一声学长只是代表我个人素养好,又不是代表你真的受人尊重,当然,事实证明,你也不值得别人尊重。”程海继续数落:“这一场考核关乎着所有考生的前途,称为人生大事也不为过,而你却擅自把这么重要的考核当成你的个人游戏。”

“为了你所谓的颜面,为了控制考核时间,你先是人间蒸发消磨考生的意志,弄得大家丑态百出,后是弄出穷途末路的假象令考生亢奋,消磨其体力、魔力,导致一个个透支倒地不起。”程海还刻意指了指走廊上的考生:“瞧那,还躺着呢。”

“我洞悉出你的阴谋,布下天罗地网去捉捕你,你倒好,前面逃得比兔子还快,后面知道逃不掉就束手就擒,直接不玩了,凭什么啊?”

“揍你一顿怎么了?”程海越说越凶,生怕整所学校都听不到似的:“我排除万难、千辛万苦才锁定胜局,你一句不玩就令我的付出得不到该有的回报之余,还像受你恩惠似的,揍你还需要带考虑吗?”

“你从头到尾都将这场考核当成一场游戏,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什么时候结束就什么时候结束,压根就不把我们考生当一回事,现在我赢了,考核也结束了,你居然还要秋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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