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从房子里找来了四个小板凳,和一个小圆桌摆在院子里,请马队长和其他三位警察坐下。而妈则给他们倒了茶水,端上了一些干果。
马队长见妈端上了干果,便摆手说:“茶可以喝一点,干果就没必要了。这是我们的工作,没必要这么客气。”
妈再三说这没什么,警察为人民服务,我们这样做都是应该的。但马队长还是一再坚持让妈把干果端下去,他们喝茶就行。无奈之下,妈只好照着他的意思做了。
马队长他们坐下没多久,燕子爸一行三人就从院子外走了进来。马队长让他们坐到了桌子前,随后便说:
“刚才是谁报的警?”
村里的一个名叫董建勇的小伙子从人群中探出头来,然后举着手说:“我,是我报的警。”他今年差不多应该有个二十岁,和我并不是朋友关系,但还算熟悉,偶尔在村子里碰见的时候会说上一两句话。
“你在电话里说,一个女孩被人踢了一脚,打了一拳,还有一个男的被人打出了鼻血。他们都是谁,指出来。”马队长旁边的一个年轻的警察说。
董建勇指出了我和小雅。马队长的目光跟随着董建勇的指头,各看了我们一眼。
“谁都动了手?都是谁打的谁?”那个警察又问。
董建勇都如实作了交代。
随后马队长问我们需不需要去医院,我们说不用。
“为什么要动手打人?”马队长看着那两个见证人说。
“他们多管闲事。”那个光头见证人说。
“多管闲事?那你们是干什么来的?”
“他们是我叫来的,就是个证人———现在打官司不都是要证据也要证人的嘛,买个保险而已。”燕子爸嬉皮笑脸的说。
“哦!原来是替以后打官司做准备的。你不说我还以为他们是你请来的打手呢!”马队长大声的说。
“不敢不敢!你给我借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那样做啊!真的是为以后着想,才会有这样的举动!实在也是有苦难言。”
“看来你还蛮懂法律的嘛!”马队长看着周围的人说,然后又将头扭过来对燕子爸说,“那你说你是怎么个有苦难言法?”
“这个你们也知道。上次我不是跟亲家要了三十万的彩礼钱吗?他不愿意给我也就算了,大晚上的还把我从院子里撵了出来。本来这彩礼钱,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可他们那样对我......欠条我还是上次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才同意写的,不然的话,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哦!那这样说来,我们的面子也挺大的嘛!”马队长笑着说,“那你说说看,这彩礼钱为什么不是十万,也不是四十万和五十万,为什么偏偏就是三十万呢?”
“我们那儿都差不多是这个价格。四五十万的也有,可咱觉的也没有那个必要————主要是咱这个女婿不争气,要再多,他拿不出来,不也是白要?你看他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儿,我就跟他要了区区三十万的彩礼,他就成这样了。我要是再跟他多要点,估计都要上吊自杀了。”燕子爸掏出烟向马队长递过去,马队长摆了摆手。
“三十万你觉得不过分?”
“当然不过分,要是我觉得过分,我还会张口和他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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