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钱宁让刘二在衙门喊开几名衙役,绑上红绸抬向高府。
昨天无论钱宁怎么解释,刘二死活都不信,前段时间偷窥大小姐出浴,一个月都没过就抬着聘礼上门提亲。
刘二伸长脖子来回巡视,发现连撑场面的媒婆都没请。
这叫哪门子提亲?还是说读书人提亲都是自己单干?
刘二表示不能理解,但钱宁已经让人将聘礼抬了进去,他只好后脚跟上。
高府忙碌的下人见衙门里的衙役抬着绑着大红绸缎的红箱子,不由傻了眼,这是怎么回事?
这架势……是提亲来的?
大小姐还是二小姐?
提亲又是苏州城中哪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当看到跟在后头的钱宁,围观的下人险些没惊掉下巴。
钱宁……
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读书人中的败类,偷窥大小姐现在竟然还有颜面来提亲。
也在这一刻,高府的下人重新对厚颜无耻这个词语有了崭新的认识,原来不要脸还有这种操作。
香香也恰好混在人群中,看到钱宁让衙役抬着聘礼进了内堂,脸色一阵苍白,吓的直接跑向内院,急的前气不接后气的推开高静的房门,“不……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
高静将注意力从手里的女红上挪开,看着毫无礼数闯进来的香香,似乎对香香的这种举止有些恼怒,眉头微微蹙起,“发生了什么事?毛毛躁躁的。”
香香跑到高静跟前,抚平气息道:“大小姐,钱宁让人抬着聘礼上门提亲了。”
“嘶……”
绣花针猛然扎进了玉指,一滴嫣红的血珠染在尚未秀好的绣布上,像极了一朵正欲绽放的荷花。
高静赶紧将玉指含入嘴中,但表情却是有些木讷。
一双明亮的眼眸已经眯成了月牙,神色朕震惊,眼神很惊喜,内心更是欣喜的无与伦比。
高静将手里的女红搁在一旁,直接从床沿站了起身,对香香吩咐道:“你替我去正堂看看,回来详细告诉我钱公子和爹都说了些什么。”
香香像是电影里接受上级指令的小特务,一副定不辱使命的模样,坚定的点着头,“香香一定完成大小姐交待的任务。”
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可刚走两步,门槛都没来得及迈出去就让高静给喊住了。
从面部表情上看,她的内心似乎正在做着某种挣扎。
片刻后对着香香道:“还是我自己去吧。”
“呃,嗯,好的大小姐。”香香顿时就有些不明白,看着大小姐急匆匆的步子,更是摸不着头脑,大小姐的反应实在太过于反常了。
“不行,我得告诉二小姐去,倘若这钱宁胆敢胡来,再让二小姐将他扔到池塘里淹一回,这钱宁实在太坏了,用衙门里那帮衙役的话来说,他朕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
……
高府正堂,钱宁换上一身整洁的布衣,书生打扮,头上系着一条儒带,手里握着一把纸扇。
扇骨是翠绿的,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事实也如此,整整五两银子……一天。
是他从文斋租来的,据说是前朝某位大才子的遗物。
人靠衣裳马靠鞍,手里的扇子就是才子身份的一种承托,只不过他至今都没敢打开,装逼这东西意思一下就行了,没必要装个大佬逼,万一扇破了,就不是五两银子的事,估计五十两都不见得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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