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那真正的靖安台密谍其实并非是子义,而是那位名叫典宗的义士了?”
此刻已将近傍晚,王昶本来已经处理完了一天的公文,正准备回府上早些休息,当下却忽然听到有自称是靖安台密谍的人求见,便也是打起精神来,饶有兴致地将此人召见进了官署。
而那被召见之人,也就是柏武了,当在见到这位王昶王使君之后,却也是毫不犹豫地将今天发生的那些事情都一股脑说了出去。
当下,见这位雍容华贵、威仪不凡的王使君饶有兴趣地听完了自己讲述的故事,柏武精神也是不由振奋了起来,便神情激动道:
“回使君的话,情况正是如此,其实那冒死偷出这木匣的靖安台密谍,却并非是在下,而正是我那位好友典宗,先前我之所以自称靖安台密谍,却不过是为了能见到使君罢了!”
“子义先冷静!”
王昶瞧见柏武此刻这般激动,也是有些哭笑不得,随后主动靠近了几步,却对柏武浑身的血污毫不介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子义你大概不清楚靖安台这个机构的规矩!”
“靖安台那边,编制内的密谍身份是可以根据不同的情况来继承的,也就是说只要你有那典宗的授意,同时又有靖安台那边的确认和记录档案,那么子义你自然就是靖安台编制下的一员!”
“当然,眼下你只有你那位朋友的授意,却没有靖安台上线的确认,不过这却也无妨,不过是后续补上一道手续的事情罢了!”
“也就是说,只要子义你这次立下的功绩够大,那么靖安台那边就算是为了能够分润这份功劳,也都会抢着将你录入靖安台的!”
说到这里,那王昶却也不禁是好奇了起来,当下便望向柏武问道:
“对了,这木匣中装的又究竟是什么?”
“具体在下也不清楚。”
柏武听了王昶的问话,却是摇了摇头,随后努力回忆着答道:
“不过据我那位朋友死前透露,这里面装的乃是太子舍人何晏的一桩罪证,而且还是触之必死的罪证,同时……同时也可以让我获得一个七品的官职!”
“七品?你那朋友口气倒是不小啊!”
王昶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随即小心翼翼地打开那木匣,见里面乃是一本册子,大概是用作记录什么的,当下便也是颇有兴致地快速翻阅了起来。
只是还没翻阅几页,这位贵为朝廷四品大员、负责钳制河北诸州郡的邺城御史王昶王文舒,却是惊得连眼皮子都忍不住跳动了起来!
柏武注意到,这位年过五旬、须发都已经有些灰白了的王使君,当下在看到这份册子后,首先表情便有些惊愕,随后却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和狂喜,甚至到最后开始在房间里急促地踱来踱去,却是连面色都红润了起来!
甚至他在翻阅到最后,还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如此……大事终可成矣!”
瞧见王昶这样一个仪表威严之人,眼下居然也流露出一副失态的模样,柏武当下也不由好奇道:“敢问使君,这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倒也不是不能透露给子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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