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脑梗而已,虽然棘手,但是对董奉来说。问题应该不大才是。
“姜老肌体功能退化的厉害,对穴位的刺激反应不明显,我们下午做了测试,银针虽然能够起到类似麻醉的物理作用,但是并不能控制住姜老的生命体征,而麻醉药剂更是催命符,太难办了。”
赵逢礼有些焦头烂额,明明已经胜券在握的病例,自己都已经立下了军令状,却根本无从下手。
连带着董奉也遭受了诸多质疑。
“既然姜老已经陷入昏迷状态,无麻介入手术,难道不行么?”
张小天有些头疼,为什么一定要拘泥于麻不麻醉这上边。
“不行的,必须要麻醉来控制心率,虽然患者已经陷入昏迷,但是浅层的刺激,还是会通过脑部的电信号反馈到肢体,手术风险会更大!”
赵逢礼根本想不到办法。
张小天此时看着身边的华佗,这不就是麻沸散的创始人么,要不让他试试?
“赵叔,我这还有一个医生,特别擅长外科和麻醉,要不让他来看看?”
“行吧,来我办公室找我。”
赵逢礼也不抱太大的希望。
像董奉这样的大手,自己都是生平仅见,一个小小的诊所,怎么可能接二连三的出现同样级别的医生。
外科?麻醉。
这都属于西医的范畴了,他可不相信,在自己的专业领域,还有谁能比自己有一个质的超越。
张小天挂了电话,然后带上华佗赶到了赵逢礼处。
“小天,我现在得马上过去,就不招呼你了。”
赵逢礼边走,边穿着白大褂,正好撞见赶过来的张小天。
“赵叔,是姜老的病?”
赵逢礼脚步不停,点了点头,神色严峻。
姜老此时血压急剧降低,心率骤降了20,别说人要救醒,现在都已经到了濒死的边缘了。
张小天不发一言,带着华佗紧随其后,进了电梯。
赵逢礼不停的看着手表,然后又看了一眼华佗。
造型虽然古朴,却有些特立独行,一个药葫芦挂在拐杖上,不说滑稽,但也确实奇奇怪怪的。
电梯停在了十三楼,门开。
赵逢礼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张小天亦步亦趋。
特护病房外,几个白大褂的医生正围在门口没有进去。
两个护士正在病床前,为一个老人,用设备清除患者喉咙淤积的浓痰。
董奉手持一根银针,凝着眉头,正细细的碾转着。
“赵院!”
“赵院!”
见赵逢礼过来,一众医护工作者连忙让开一条道。
其中一个中年医生递过来病例记录本
“特9床患者神志未清,急性发热病容,无反应淡漠,不言语,被动体位,查体不合作。眼睑浮肿,双侧瞳孔非等大,左眼直径约5,右眼直径约3,对光反射不灵敏。”
“查体体温38.4,脉搏59次分,呼吸35次分,血压190110。”
高烧,瞳孔扩散,大面积脑梗塞。
赵逢礼眉头一下就揪了起来,如果换了一个人,他甚至都要宣布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可这是姜老,上头命令一定要治好的存在。
怎么办!
里边董奉还在忙碌,可赵逢礼的心,已经如坠深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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