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要开坛做法了,自己还对那些规则一窍不通,第二天,季平打了壶酒就去请教空桐道人。
“做法事还要什么规则?”空桐道人接过酒,略微茫然地看他一眼,“你家师父连这个都没教过?”
那个只存在于背景设定的师父莫名其妙就成为了背锅侠,季平:“……还真没教过。”
“没教过就对了。”空桐道人嘿然一笑,“骗外行的,反正也没真用处,你随便背本经书不就得了。”
这样真不会被祖师爷一雷劈死吗??
空桐道人奇异地打量他一眼,语重心长道:“你是出家人,不要乱看什么戏曲话本。”
“……”
“死生亦大矣。人甫一去世,灵魂将迅速消散于天地中,所以我辈道人才求长生,求随心所欲,要是死后仍能成为鬼神,享后辈香火,谁还追求长生?”
好像是有点道理,季平想了想,问:“那妖怪和道术怎么解释?”
空桐道人指指小木桌:“这是天地。”
又指向上边摆着的酒壶:“这是天地灵气。
“你我皆为饮酒人,喝酒就是修道,我多喝两口,有了力气,在桌上能胜过你,这就是道。
“你要是不服,借着酒液点把火,烧了这面桌子,这就是道术。”
季平若有所思:“你是说,不管什么形式,本质都是灵气?是利用客观存在的东西?”
空桐道人满意地点点头:“小道友还算有灵性,我们与街上普通人的差别,妖怪与普通动物的差别,都在于这个灵气罢了。”
“符篆,算命,风水,道术,不过都是对灵气不同的运用形式,所以做法无用,普通人学符无用,念经无用,不要着相。”
季平揣摩着里边的道理,深沉地点点头,突然又问:“所以开坛设法到底怎么搞,我就是要学这个没用的。”
空桐道人一瞪眼,恨铁不成钢:“你先把那作祟的给打出去,再随便念念经,不就结了?不信出去问问,哪家道友不是这么做的?”
……
原来同行们都一样水,季平心下宽慰很多,在去刘家的路上都不自觉露出微笑。
他去请教空桐道人的时候,安安就留在张家玩,也不知搞了什么,手指头都用棉线包着绿叶,格外滑稽,还乐得美滋滋地东瞅西看。
季平还有点诧异,想去拆叶子:“安安,你手指怎么了?我看看。”这孩子,该不会是把手伤了吧。
小狐狸无辜地摇摇尾巴:“不是我干的!”因为积分增长进度不行,当时它是被留在家里勒令修炼的。
安安怕叶子被拆掉,连忙把手手背好,幽怨道:“爸!”
这可是她摘了好久花花,才让温奶奶帮忙染的指甲!
只要是女孩子,上到一百岁,下到三岁,都是莫名其妙就会哭会笑的生物,包括母亲和姐姐。季平实在不能理解,只好训她:“下次玩不许再伤到手。”
安安鼓了鼓腮帮子,故意拖长了语调:“知——道——啦!”
敲开刘家门,这次来开门的是刘先生,短短一天不见,他眼下青黑,胡须凌乱,收拾得倒算干净整洁,季平一来,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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