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上面,沾染着新鲜的血渍。

血?!!!

暮木把这张纸踹回兜里,来不及细究。

这下,自是顾不得追那人。

洁白的月光下,他的妻子脸色惨白,眉头紧锁。

脖颈处,深深地嘞着一根丝线,渗出血迹......

啪嗒、啪嗒。

小英揉着眼睛,从卫生间走出:

“咦?”

“爸爸?”

“你在干嘛呀?”

暮木捂住何美子的脖子:

“小英,别看,叫救护车。”

噹~

噹~

午夜,两点。

教堂的钟声,合着救护车的鸣笛。

......

“师傅,是钢琴丝。”

坐在急诊室外的暮木抬起头,红着眼,问道:“什么?”

“钢琴丝,就是钢琴弦。”

暮木低头,俯下身子,没有回应。

他徒弟等了一会儿,继续道:

“血,都是师娘的,没有别人的;

指纹,除了师傅你的,没别人;

字,是从报纸上裁下的,根据纸质,应该不是同一种报纸,具体哪个字是从哪张报纸、哪一期上裁下的,还需要进一步比对。”

半晌,暮木狠狠地揪了揪头发,闷下身子,低低地喊了一下。

然后,抬起头,脸已涨红。

“袁野,帮我看着。”

“师傅,你去哪?”

“找人,一个女人。”暮木捏了捏拳头,咔咔作响,“她可能有线索。”

他,记得。

今天大泽裕美子女士报案,说有人要加害她,提到了一封被钢琴丝封好的表白信,也给他看过一眼。

他今天前脚刚把大泽裕美子给送进去,

后脚就有人用钢琴丝把自己妻子送进去。

太巧了。

“把她还给我”的她,指的就是大泽裕美子吧。

这凶手,

太嚣张了,太猖狂!

......

看守所内。

安梦如解开耳窍穴位的封禁,便听到昨天折磨了自己一天的絮叨。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东野太一郎”

“我觉得,我们俩肯定有着莫名的缘分。”

“你偷谁不好,就偷我的,说明什么,缘分啊!”

“虽然你现在没有理我,但是我相信日久生情。”

“......”

安梦如看向隔壁的东野太一郎:“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么?”

“我喜欢你不喜欢我。”

“???”

这是个套路!

安梦如,你可不能上当!

就在两人插科打诨消磨时间的时候,门开了。

“欸?暮木治安官,你怎么来了,是找到御厨了么?”

暮木一言不发,低着头等着守卫开门,待进去后,对着守卫道了声谢。

“暮木治安官,怎么了?你似乎心情不好。”安梦如小心地问道。

“今天凌晨,我妻子,被人用钢琴线勒住脖子,晕死过去,刚抢救回来。”

“天呐,怎么能这样?!”

暮木没有回应,他打开手机,给安梦如看了“那张纸”的照片。

“把她还给我!”

低低地念了一遍,安梦如打了个哆嗦。

不会吧......

看着安梦如试探的眼神,暮木收回手机,关闭屏幕。

用他充满血丝的眼,直视安梦如:

“大泽裕美子女士,她,很可能指的就是你。”

接着,一阵死寂。

然后,

“哦,原来你是叫大泽裕美子呀,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

“你们在聊什么啊,能不能加我一个?我很会聊的。”

“你们如果参加什么活动的话,也带上我一个呗,绝对刚!”

安梦如:这家伙,难道注意不到气氛么?

暮木:真希望,关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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