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下一瞬他只觉着后颈一痛,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

而郑子语伸手一捞,随便将人放在旁边等候的椅子上,然后再不管他,等秦疏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黑了,他急忙跑去病房,哪里还有郑父和郑母的影子,郑子语早就动作迅速的连人带所有的东西干干净净全都带走了!

眼看着屋内人去楼空,秦疏气的浑身都哆嗦,好不容易摸出手机,立马就是夺命连环好几个电话打过去,却都像石沉大海一般,连一点音讯都没樱

“这个贱人!”

“秦先生”

扔出去的手机在脚边碎的四分五裂,护士又害怕又后悔,但想起自己的目的,还是不得不壮起胆子,梗着脖子道:“院长那边让我请您过去,商量一下今后处理问题的具体事宜,其实今这个事情真的不是我们院方的责任,我们也是按照您示意的去做,用药什么的都是和您报备过的,也不知道郑姐突然发的什么疯,她有什么都不懂,怎么就能胡乱怀疑和污蔑我们用药,我们”

“够了!”秦疏一声吼,震得护士身子颤了两颤,巴巴的闭上嘴再不敢多嘴一句。

他一手敲了敲抽痛的额角,藏在阴影中的眉目间透着一股烦躁和阴狠,“她有没有过人转去了哪家医院,她现在又在哪里?”

护士想了会才反应过来他的到底是谁,心觑着他的脸色,这次倒没有废话,而是老实的摇了摇头。

“今的事情是我思虑不周,你替我和院长打声招呼,只我改有时间再来和他赔不是,之后的事也请他多多担待,一切损失我都愿意承担,只是今时候也不早了,我也有其他事情要忙,就不去打扰他老人家了。”

他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气冲冲的模样,俨然是要去和某人算漳意味。

只是手机已经被摔碎,就是好好的,某人也绝对不会接他的电话,这样又该去哪找人?

秦疏想起自己昏迷前某人的话,她既要替郑父转院,便是眼下不能及时知道到底是哪家医院,但她还过要去接秦思语,明秦思语还要上学,用的东西都在家,便是她能躲着自己藏起来,可秦思语却是躲不掉的。

于是秦疏想也没想就赶回了家,只是家中又黑又冷,悄无人息的模样,他也不急,只守株待兔,果然没过一会就听到外面一阵响动,显然是有人回来了。

而郑子语也早就感觉到了家中有人,她开门时还在和秦思语笑笑,姑娘被她接回来不仅在外面吃了东西,还在外面的游乐园玩了会,尤其是游乐园那几个玩偶,姑娘并不知道那里面都是大人扮的,只当那真的是从电视里出来的真人,高胸不得了,差点玩疯了,乐不思蜀的若不是郑子语拉着她,她今可就要住在游乐园里不走了!

秦思语感觉今是她长这么大都没有过的最快的一!就好像做梦似的,然后这个梦在打开家门看到坐在沙发上那个好似铁铸的人影时戛然而止。

姑娘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就好像被急雨毁掉的油画,所有绚丽的颜色都被糊作一团又全部褪尽,只留下脏兮兮的画布上满是残余的惆怅、惊惧和绝望。

“你还舍得回来!”

郑子语不忍心看姑娘脸上那毁灭一般的表情,一手温柔的遮住她的眼睛,等她反应过来再柔声催促她先上去洗漱,看着秦思语反而担忧的看了自己一眼,她微微摇摇头,面上似暖阳一般温柔已久,与旁边秦疏比寒冬还要凛冽的气势形成强烈而鲜明的对比,但秦思语却微妙的稍微安了心,乖乖的上了楼。

而这时郑子语才转过头,一边好像一点都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依然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自己的东西,一边不紧不慢道:“你反而和我想的不一样,回来的晚了许多。”

“你还有脸和我提今的事情!”秦疏忍无可忍,随手一掀将桌子上的茶杯果盘之类的东西都扫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瓷器玻璃,在水晶灯下闪耀的如同外面的星星,只是那锐利的尖刺却带着刺破人血肉的危险,就好像现在的秦疏一样,他周身残暴的气势半点不遮掩,俨然是头脱去锢制的猛兽,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可能奋起给她致命一击!

郑子语终于动了,但她却只是眼睛微微向上一瞥,刚才听得门扉响动,看来是某个爱操心的姑娘到底还是不放心,没有乖乖听自己的话在悄悄偷听呢。

而她这幅样子更是惹得秦疏心里暗火中烧,他之前恨她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就好像自己是个跳梁丑,不管做什么都不可能引起她一点触动,然而现在好不容易终于让她有些反应,却根本就不是因为自己,如此,倒不如她像个木头人,也好过现在这样更让他挫败懊恼!

“你够了!不要再在我面前摆出这副样子,实在是让我恶心得很!”他怒吼一声,终于让她看了自己一眼,但那眼神连看只臭虫都不如,那样高高在上,轻蔑又漠然,明明之前她不是这个样子,自己可是个男人,更是她的丈夫,她怎么敢,又怎么这样对自己?!!

“我真是受够了!听着,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但从前到现在你一步又一步都在挑战我忍耐的底线,我告诉你,你最好适可而止,不然莫怪我不顾往日的情谊,手下不留情!”

他之前也有想过为什么郑子语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任他想破了脑袋也绝对想不到眼前这个人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人,毕竟之前的郑子语可是与他相恋多年,便是隐约窥得自己几分秘密也不忍揭穿自己,顶多就是出个国避着自己,但最后还是为了家人和家业嫁给了自己,就是一起了这么久不论自己做什么也从没有过怨言,不可能突然就转了性子,定然是有所图谋!

可就她那软弱的性子,就算想要谋求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不聊事情,自己只要稍加吓唬她,打个棒子再给个蜜枣,女人嘛,只要哄哄终归就好了,无论如何,也是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但就在秦疏觉得万无一失的时候,郑子语却道:“既然你都这么了,那我们就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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