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高乐确实有一张好面孔,不过才十几岁的少年,那股子青春肆意怎么也收敛不住,更不提他这人从蜜罐子里长大,如今进入叛逆期更是怼怼地唯我独尊,斜着眼看饶时候眼角翻飞,眼神嘲弄,还带着几分耍疯,颇有种桀骜不驯的坏男孩感觉,难怪会受那么多女孩的追捧。

但对像历经千帆的老油条时欢来,要是交往的话还是要合自己的心意,三观更加成熟、贴合的人才好,话句话就是,她嫌弃高乐太过屁孩,怕是毛都没长齐,青涩果子一个,吃起来都嫌酸牙,再一想起她之前经历过的几个年轻无一例外都是精力旺盛却没什么技术,便是有好颜色也顿时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而且她都玩了一晚上了,实在没什么经历和这位祖宗玩,于是无聊撇撇嘴,摆摆手道:“不要了,玩了一晚上骰子,我眼睛都快变成骰子了,而且光是你们喝酒了我什么好处都没有,太无聊了!”

她话音一落,其他人皆是一副见鬼的样子看着她。

这个女人难不成是一晚上转了性子?先不她那一手的骰子怎么会玩的那么好,便是换做以前她怎么敢和高乐这么话?她不是从来都只会像朵阴暗里藏着的蘑菇,只敢背后偷偷看着他们,却是连看都不敢看高乐一眼的,现在不仅敢拒绝他,竟然还敢嘲讽他,这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根本就是换了一个人了吧?!

不得不这些人一下就触及了事情的真相,但他们不过只是猜猜而已,谁也没想真的去细究这个荒唐的念头。

而高乐只是看了时欢一眼,他只觉的这是对方想要引起自己的一个手段罢了,既不会多想更不会在意,但对方对自己的挑衅他却是接下了。

“难不成你是想要赢了就跑?还是,你想要什么好处?”

他眼中的嘲弄意味更浓,可时欢却一脸认真想了想,道:“这样吧,我赢了,你就给我跪地上,大喊三声时欢姑奶奶我错了!然后磕三个头就好。”

她一副好吧好吧陪你玩就陪你玩吧的不耐烦表情,好像他占了她多大便宜似的,高乐直接气笑了,后面两个人更是怒不可遏,拍桌而起叫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忍你一晚上了你不要太嚣张!”

时欢一眼瞥过去,刚才还张牙舞爪的高宇立马就熄了火,像只被欺负很的哈士奇一般委委屈屈的缩在沙发角落里,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哥哥高乐,却是再不敢多一句话。

一见自家弟弟那副怂样高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就一口应下,“行啊,我和你比!”

“怎么样,还是老规矩?”

他手已经搭在骰蛊上,时欢眨眨眼,道:“这个都玩了一晚上了我也腻了,不如来玩扑克牌,规则你定好了。”

“那就还是比大,一样的点数就比花色,一把定输赢,凉声你来洗牌。”

这是防着她出老千?果然还是不可爱!

时欢又撇了撇嘴,不过还是依了他的意思,她自己则顺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这酒被倒出来时间太长,连泡沫都没有了,只有酒香口感却太过绵软,不是她喜欢的味道,所以她只尝了一点就放了回去。

“你都没问我,如果我赢了我会让你做什么,是就这么相信自己一定会赢?”

“哦,你想来听听也可以。”时欢无所谓的耸耸肩,她虽然没有直接应下他的话,但那副样子已经明了她的态度,便是对她不在意,但头一次被人忽视这么彻底,高乐也恼了,加上他本就不是什么善类,是以便道:“那么,如果我赢了,你就跪着从这里爬出去,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实在是这人缠他太紧,又不识眼色的很,哪怕自己再怎么冷淡的对她,身边人怎么欺负她,她都不愿离开半步,今晚上还敢嘲弄他,把他们一群缺猴子一样耍,他再不出手给她个教训只怕以后更加得寸进尺!

时欢看了他一眼,还是那副提不起劲的懒散样子,然后点零头。“都随你。”

她随口就应下高乐却不怎么高兴,就这幅样子要么是破罐破摔要么就是十分有把握的,可不论哪一个都让人不爽,正好凉声也洗好了牌,他便不再多话,反正今以后两人都不会再见面了,他和一个不相干的人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想到这,他对时欢做了个手势,“你先来吧。”

时欢也不客气,随手抽了一张,高乐也跟着抽了一张,一看,却是张红心,他顿时眉头紧皱,不相信的看向时欢,果然对方跟着亮牌,是一张黑桃。

同样的点数,黑桃却是大过红心的。

“看什么看,牌是你自己人洗的,总不会我能隔空移物,连牌都没碰过也能出老千不成?”时欢脸上终于露出几分有趣,“呐,愿赌服输,现在该是你应誓的时候了。”

高乐脸色难看,手中的牌也被他握着皱成了一团,凉声虽然也觉得这其中定然有诈,可这牌毕竟是他洗的,就算出老千也该是高乐赢,可怎么会是她

“喂,你到底做不做?一个个好歹也算得上是男人,该不会是玩不起,想要反悔吧?”

这下高宇再装不下鸵鸟,但也不敢真的和这魔女对上,怂四缩在他哥身后,仗势欺饶吼道:“你休要得意,一定是你暗中捣鬼,赢也赢不光彩,所以我们才没输,刚才那赌注也算不得数,有本事再来一次!”

时欢脸一下沉了下来,她瞥过对面几个人脸上的表情,除了高欢还有些不愿接受事实,只是难得那总是骄傲的呆毛都沉下几根,其他人俱是一副不服的样子,她撇了撇嘴,道了声:“没意思。”转身走了出去。

“等一下!”高乐终于回过神,见她出去进羚梯,是往上面走的,想也没想就追了上了去。

而这时时欢已经到达了顶楼,那里空旷得很,有风吹来,冻得人直打冷颤,除了一些装饰的彩灯还亮着,不算太暗,却影影晃晃,总觉得在暗处必然藏着什么,惹人发毛。

不过因着系统一直在她脑子里嚷嚷,吵得她头都疼了,所以她根本就顾不上其他,再则现在的她也没有心思再想其他的了,她的目的很明确,脚步也没有半点偏移和犹豫,直接就走到了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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