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近日来了位客人,衣冠儒雅,风度翩翩。
他刚一入府,便瞧见了急步迎来的主人。
他正欲抱拳笑颜恭贺,却被主人一把揪住拖进了桃林,摁置在早已备下的烹茶案几前。
少年起身很是心疼的理了理凌乱的衣袍,再一次温润尔雅的坐下,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儒雅之士应有的姿态,“王爷何事让你如此急不可耐?”
钟离恒启唇,却不知从何说起最为合适。
瞧着气不打一出来的钟离恒,少年知道一时半会儿很难从他口中清楚得知前因后果,便又看向了他身边的和栩。
和栩又将问题抛向了王爷,毕竟这并不光彩的事要说出口,还得征求王爷的同意。
钟离恒烦闷的挥了挥手,自己则埋头一个劲的喝茶,一杯..两杯..三杯..
和栩都还未张口,他已经给自己灌下了整整一盏茶。
“王爷慢些,饮茶过多也会伤胃。”
和栩与少年解释道:“方公子,这事还得从王爷与穆小姐新婚第二日去宫中赴宴说起。”
少年一听,身子向前倾了一倾,“哦?就是那个隶国丞相的千金,穆月歌?”
“正是,奇怪的事情也是从那日开始的,宴下王爷与她去往了苍鸾殿后殿接受赐福,但王爷对此事经过一无所知,只知赐福时突然病倒,随后七日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后殿是王后的寝宫,属下不得入内,只让穆小姐侍奉在侧。”
说到这儿,和栩顿了顿,他又看向了王爷,但瞧他并未阻止,便又继续说道:“这不过是个开端,而后王爷回到了府上,身子忽然轻松许多,那是自大病以来,从未有过的舒畅,用王爷的话来说,它好像在他体内也陷入了沉睡。”
“怎会?王爷中的可是蛊王毒!”少年诧异,他此次出远门正是为王爷的病寻求治疗之法,虽仍未得果,但他也知此蛊凶恶,犯病起来可能随时会要了王爷的命,他翻阅了种种医书,走访了许多巫师村,却也从没听说有一种办法可以让蛊虫沉睡。
说的起劲,和栩也没有再度去探王爷的反应,直与少年全盘托出,“这也正是王爷想不明白的事,更奇怪的还在后面,王爷的水草玛瑙借穆小姐佩戴了一次之后,就被人给调了包,穆小姐无论如何也不承认这件事与她有关,但后她均以查案为由先调离了属下,出府后她又径直见了古玩街一个叫杜平昌的人。
她故意支开徐姑,趁机与他密谈了许久,后来王爷让属下去查了这个杜平昌的往来踪迹,他是个古玩商,往来各个国家再平凡不过,只是他与隶国往来最为密切。”
“你们怀疑,穆月歌是在给隶国通风报信?”
“虽然还没有证据证明杜平昌与穆丞相有过直接往来,但一切未免太过巧合。穆小姐要求出府的那天,以怕暴露身份为由,晚上宿在了客栈,她故意摔伤了膝盖,转移徐姑的注意力,第二天再次调走王爷派去监视她的徐姑,自己则偷溜去了别处,回来时被王爷抓了个现行。”说着,和栩更加神秘起来,“说起来,穆小姐摔伤膝盖的那一晚,王爷的膝盖也疼的厉害。”
少年听着越来越诡异,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和栩又道:“王爷珍视的手镯还是被偷跑出去的穆小姐给带回来的,王爷要她给出合理的解释,她却说…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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