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因为后安一直在为穆月歌的事而紧张焦虑,甚至将他这个挚友都遗忘了。
还没等钟离恒张口声讨,修昂已去到后安身旁,与他叙聊起来,“兄长不必担忧,有吾在此,这位佳人会好起来的。”
后安叹着气,不断地自责着,“她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忽然让她去想这事的…”
“不知者无罪,兄长虽是精通医术之能士,却非擅于催眠术之高人,你也是无心的。”
“修昂可有解法?”
修昂抱着手臂,垂头想了想,“唔,这位姑娘暂且不可解术,不过王爷可一试。”
“是否安全?”且听修昂说此秘术凶险,不管是王爷还是月歌,后安都不能让他们有任何意外。
“请兄长尽管对吾放心,吾定保王爷安危,此术虽是高等秘术,却也非极其复杂之术,吾甚喜破解高等之催眠秘术。”
“那就拜托你了,修昂。”后安后退半步,恭敬的抱拳向他行了深躬礼。
修昂双手相扶连连呼着使不得,“后安兄乃吾至敬之兄长也,能为兄长尽绵薄之力,乃吾之幸事,只是…吾有一事想问。”
“何事?”
修昂正经且认真的上前了半步,弧手与后安耳语道:“那位佳人可是兄长心上人?”
“并非修昂你所想…”后安惊慌为他做着解释,更是难为情的看了王爷一眼,又向修昂道,“其中原委复杂,不能全部告知,还望修昂理解。”
修昂表示尊重的点了点头,“吾自是理解兄长,哎!只是略有可惜,以为此生有幸,得以见到兄长…”
“她是平岳王妃。”后安不得不打断他继续因无知而胡说下去。
修昂硬生生将齿缝间的字眼又吞回了肚子里,“吾需在安静的环境下替王爷解术。”
后安这才惊想起被自己遗忘许久的王爷,此时的他正气鼓鼓的坐在茶桌旁望着自己。
“王爷…”
钟离恒不爽的撇了后安一眼,捂着脑袋假装还疼着,“本王也头疼,你却只关心那撒谎精…?”
“王爷的头痛应该是由月歌而引起,月歌已陷入昏迷,王爷自然是不会痛的。”
“她的确令本王头疼不已!”钟离恒不得不调整呼吸,以至于不会因想到她而更加伤神。
“她今天与我说了许多心底话,王爷可愿意听一听。”
钟离恒抬手阻止,“待本王解了术再谈吧。”
后安担心解术中会引起蛊毒的反抗,有他在王爷身边,也可随时对蛊毒进行压制。
可眼下他更不能离开昏迷中的月歌。
左右权衡之下,只能择中委屈了钟离恒,在隔壁简陋的储藏间进行解术。
钟离恒意料中的比蛊毒还要抗拒这个选择,但后安也总能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钟离恒只得听话的待在储藏室里。
修昂摘下了右手的黑色手套,摊开的右手心以朱墨刻下了密密麻麻的符文,钟离恒一个字也看不懂,甚至有些头晕。
“王爷请将左手放在吾之右手上。”
未知让钟离恒有些忐忑。
消失的记忆里到底会看到什么?
是好还是坏?又或者说是,心底期望着它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不得而知。
修昂从脖子上取下了宝珠,垂荡在钟离恒的眼前,“从此刻起,王爷只能听见吾之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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