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集在一处的目光,很快被月歌怯懦的避开,“哦..”
她将脸躲藏在他的胸口。
钟离恒却是有些呆愣,她的小动作,竟挑起了他莫名的悸动,怎么会这样?
“王爷,小姐刚刚出浴,还是快些回房间去吧,免得着了凉。”南枝提醒着出了神的钟离恒。
钟离恒甩了甩不清醒的脑袋,赶紧将月歌抱回了房间,弃置在床上。
终于脱离苦海的月歌再回过神来时,才真正确信自己眼前这个人,真的是钟离恒,“你怎么会在这里?”
直到月歌先出声,钟离恒发现自己竟鬼使神差下稳坐在她的床边。
平易近人的钟离恒正在渐渐远去,居高自傲的钟离恒又重新回来了,“这是本王的王府,本王想在哪儿便在哪儿,你管得着吗?”
躺在床上的月歌大约也就五官还能动上一动了。
她上下打量着钟离恒的背影,她肯定刚刚有一瞬,他真的温柔过。
“话是没错....”只是他去哪儿都没问题,唯独到她这里来最为奇怪,“难以置信。”
在她床边坐的挺胸直背的钟离恒,半侧过身来,昂着下巴俯视着她,“你以为本王想管你的事吗?”
月歌有些糊涂了,她不省人事时,在钟离恒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他来回的切换简直令她措手不及。
月歌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在他们面前...不必装恩爱的吧?”
“莫名其妙!现在谁与你恩爱了?本王看起来现在同你很恩爱的样子吗?”
月歌想了想,“这倒不是,就是现在和你相处的感觉,好像在王宫装给别人看时的模样。”
钟离恒狠狠的瞥了一眼不知趣的月歌,“你就是欠收拾。”
月歌终于展露出了,那没有负担的笑容来,他这一眼已经不像那时候那么可怕了,“哈哈,你不生我的气就好。”
被这样面带笑意的月歌看着,钟离恒还有些不习惯,干脆转回了身不去看她,“谁说本王不生你的气?”
月歌正要说话,后安已端着方形托盘来到她床前,里面摆满了要用在月歌身上的银针和各种花色的药瓶子。
月歌庆幸自己不是和后安学医,这些瓶瓶罐罐的在她看来都是一个样,根本分不清子丑寅卯来,把这么温柔的师父气死了可不是一件好事,还是学画画的好。
后安将托盘搁置在了床头的小几上,埋头专注的捣腾着那些东西,都不看她一眼。
“师父...这是做什么?”
后安将手中的银针放在了火上炙烤,“药浴只是逼退寒毒,现在要放你的寒毒之血,之后每天三顿药,一顿不可少。”
“还要放血啊?”月歌可怜巴巴目光,试图被狠心的师父看到。
只是就算月歌当着后安的面哭出来,他该做的事情也必须做,一时的心软只会让她将来受到更多伤害,“怕疼吗?”
“嗯。”
后安继续将剩下未作消毒的银针放置在火上炙烤,漫不经心道:“我本以为药浴已经耗尽了你的力气,看来药效还没完全渗透,不如再去泡会儿吧。”
月歌撅了撅小嘴,原来真的不能以貌取人,师父那么温和的人,竟然也有笑里藏刀的一面。
“不怕疼不怕疼...师父随便扎...”
后安叹了口气,这才刚刚醒来就如此顽皮,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之前的事,你不必再去想了。”
后安将消了毒的银针以一指宽的距离整齐的码放在白色的布巾上,以肉眼看来每一根的间距几乎无差,她师父对自身要求也太苛刻了。
月歌小声嘟囔道:“我刚刚还以为自己被冰封了呢。”
“你差点连小命都丢了。”后安淡淡一笑,一句轻描淡写,带过了他为她操碎的心。
月歌一想到刚刚还被浸泡在火海中的煎熬,的确是快丢了小命,“师父,我到底是怎么了?我身上到现在还没劲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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