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手拂去,将南宫丹额头处系着的绸带也打散了,那丑陋狰狞的一道紫红印子显露了出来。
萧浅月慌慌张张的拿绸带捂住道:“妹妹对不起,我瞧着你脸有东西我…”
一派无辜模样,似是无意。
“我妹妹小时候生了怪病,这才得了这去不掉的疤痕,薛公子莫怪。”萧浅月又“温柔”得解释起来。
她说话间隙,南宫丹突然去拽树干的长箭。
正当她疑惑间,头顶一条毛毛虫准确无误的落入了衣领口。
萧浅月惊叫起来,这一次换作南宫丹担忧的前道:“姐姐,怎么了!”
“你好端端拔箭作甚,害的叶子的虫掉了下来!”她又惊又急,可薛薄连在场又不得不维持端庄。
南宫丹无辜的眨巴眼道:“我本想留着箭去查一查,是谁在院中行刺。”
“姐姐对不起。”
萧浅月抓狂极了,这南宫丹定是故意的吧,可是她偏生不能恼她。
于是南宫丹很好心的让人送萧浅月前去看伤,而她狡黠的给薛薄连眨眨眼道:“那我等会把食谱送去给你,我先去厨房找甜汤吃了。”
她挥了挥手,欣喜的朝着厨房跑去。
薛薄连抿了抿唇,这丫头和小时候似乎有些不一样。
南宫丹自去了小厨房便也没再折返回正席,难得自己那偏心的爹没有怪罪,青竹借着送食谱的由头打听了一番,这才知晓原是那位薛公子将遇刺的事情与左相说了。
青竹看了一眼捧着豆沙丸子吃得一本满足的南宫丹无奈道:“亏得那薛公子还说姑娘你定是受惊害怕了,还叮嘱着让老爷来瞧你。”
可就姑娘这一如既往的好胃口,怎也瞧不出是受了惊呀。
“那薛公子当真是顶顶好的人,救了我还帮我说话。”南宫丹眯着眼,难得放下勺子给薛薄连竖起了大拇指。
听见这话的落梅忽的想起什么道:“我记着姑娘以前就与这薛公子见过,那时候还小,姑娘也就是五六岁的模样。”
原身的记忆中倒也没有这个,南宫丹满不在,自顾自的继续吃起了豆沙丸子。
吃饱喝足便乏了,南宫丹本着睡个午觉的功夫,一睁眼却已是晚了。
“客人应当都走了吧。”南宫丹伸了个懒腰,揉着空空的胃道,“咱去弄得残羹剩饭填填肚子。”
青竹从外头走来,急急忙忙的替南宫丹翻找衣服,话也没来得及说。
“在家中吃个晚饭而已,不必隆重的。”南宫丹等了许久不见青竹来穿衣,拿起午间穿着的衣服准备自行解决。
不曾想青竹一把拦住道:“哪能呀!方才老太太来传话了,今夜正逢那七王爷建的鸳鸯园开园了,便拉着午间来吃宴的贵女公子一起前往游湖庆祝。”
“我得赶紧给姑娘你寻身好看的衣服,可不能给别人瞧轻了去。”
南宫丹托腮发愁:“我这奶奶可真够爱牵红线的。”
她无声叹气,穿了青竹精挑细选出的一套鹅黄色夹袄配着玉色的淡菊长裙,又仔仔细细的梳了一个好看的发髻,镜中的自己还算是个端庄清丽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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