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要当女皇的人,还有外面那一群人可都要以为自己是女皇的人啊。

她可要好好抱住女皇的大腿才行!

心里早有打算,又是对自己心里感激又崇拜的女皇陛下,刘辰星一点儿也不觉得马屁拍得有什么不对,只认为这就是她的心里话,继续道:“而眼下,众位朝臣在外面,臣独自在圣人您面前,臣无需再隐藏真实的自己,圣人乃臣敬畏与臣服之人,臣自是会紧张。”

说到这里,话语一顿,刘辰星深吸了一口气,才又说了下去:“臣以后定会好好磨练心境,让自己在独自面圣的时候,不再这般紧张。”

大概心里认为自是自己的肺腑之言,不是什么溜须拍马,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尤是最后一句要锻炼自己的心境,怎么听都带着一股儿傻气,倒是越发坐实了因为敬畏,所以紧张。

如是,此言一出,四下一静。

堂内尽乎都是从底层爬上来的,又是伴君之侧,来往都是什么人,耳边听得都是什么话,嘴里说出的又是什么言,就是在溜须拍马、奉承谄媚、勾心斗角里走过来的。

莫说刘辰星还有前世的二十来年人生经验,就是加上今生这堪比传奇的十五年经历,在人精方面也比不上这堂内的大多数人。

堂内四下站着的宫人们不提了,欧阳子矜和郑婉晴这对姨侄就是双双一怔。

捧着女皇说话无可厚非,试问这天下又有谁不是捧着女皇说话?

可这刘辰星怎么回事,到底是饱读诗书之人,还是女皇钦点的殿试榜首,学谗臣阉党这样的人说话也不怕辱没了自己的声名吗?

阉人,在场排得上名号的就有两位,正好也是沾亲带故。

黄安见太多了,微微意外了一下,也就见怪不怪地神色如常,静立于女皇一侧。

黄叁可没自己义父的阅历,可自幼也练就了一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听到刘辰星将一番马匹之言说得如此真情实感,意外之后不由深深反思自己,看来自己不仅学问不如刘女史,就连吃饭的本事口才也不如刘女史。

此念闪过,黄叁默默深吸口气,就将心绪一敛,站在义父黄安身边,专心注意刘辰星的行止,多观察多学习。

刘辰星也不反应迟钝,当然知道自己说出这番话来,可能会让时下推崇的名士、大家一类的风范背道而驰,免不得受几分唾弃,可名声能当饭吃么?

现在天大地大,抱好女皇大腿才是最大。

当下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说完还是乖顺地站在那,一副俯首帖耳的样子,显然还是紧张着。

“哈哈哈哈!”

没想到说出这么一个理由,比其他人的溜须拍马之言听上去可信又有趣多了,是个机灵懂事的。

女皇哈哈大笑,再看刘辰星还从头到脚都紧张着,再是忍不住打趣道:“原还当你是个大胆的,想来就连端阳那日,你莫不也是强装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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