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诺恩没想到林在安的手表落下了,而且她也不知道那只手表居然就被掉在洗手台的下面,等到喻诺恩进去浴室想看看林在安有没有弄乱她的东西时,她顾着看着洗手台上被摆乱的吹风筒和香水,完全就没有在意地上是否有东西,就这样,喻诺恩一脚就把林在安的手表踩烂了,等她反应过来快速移开自己的脚时,她只得低咒了一声‘shit’。
喻诺恩扶了扶额,无奈地问镜中的自己:“怎么办?”
她蹲下身小心地捡起林在安的手表,她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大概就是除了表盘被踩裂了一条缝之外,表身部分都没受损。
喻诺恩手拿着被踩坏的手表,自言自语了一句:“裂了,林在安应该不知道手表落下我这里了吧?我当作不知道这表落在我这里不就可以了吗?”
手表放到一边,原本喻诺恩已经打算当这只手表没出现过。
可是,她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手表,它仿佛也在看着她。
“哎~,真麻烦。”喻诺恩给破表拍了一张图,然后发给Max,问他:“知道S市哪里可以修表的吗?我踩坏了一只手表,要修!”
很快,Max就回复,可是他的回复完全不在点上,他回:“等等,这只是男表!”
“我表哥的,我不小心踩烂了,可是不能让他知道。”
“你表哥的手表?不像他会戴的风格啊!“Max不信。
“有没有可靠又是认识的修表店?我要快点拿过去修了!”喻诺恩催促他。
“你等我一下,我问问其他人,待会再告诉你。“
喻诺恩等了很久,Max才把一个修表店的地址发过来,还留了那里的负责人的电话号码给她。
修表店位于一间大型商场的一楼,喻诺恩拿到了负责人的电话号码后跟他约定第二天早上十点钟左右会把手表送过去让他看看。
修表店的负责人早就在店里等着了,他好像已经猜到了喻诺恩就是约了十点钟来修表的人。
“是喻小姐吗?“他问。
喻诺恩有点疑惑,“你知道我?”
修表店负责人笑着说:“不知道你,我只是猜猜看。你先进里面的休息室坐一下,昨天你的朋友打过电话过来。”
喻诺恩没想到Max居然还挺细心的,还给负责人打了一个电话。
进去休息室坐下后,喻诺恩把手表递给负责人,说:“被摔到地上,而且不小心一脚踩下去,然后表盘就裂了,你看看能不能修。”
负责人戴上白色手套,小心翼翼地接过手表,他随即眼睛戴上放大镜研究了好几分钟,“喻小姐,这手表是你的吗?”
“不是,是我一位朋友的。”
负责人摘下眼睛戴着的放大镜,把手表放到一个丝绒托盘上,说:“喻小姐,这表盘碎裂的程度并不是很大,因为这手表被人为踩过,机芯里面的细小部件或许会受到影响,但到底影响大不大就要做认真仔细的检查才知道。“
”好,那这表盘能换吗?“
”你有这款手表的购买单吗?这款手表的品牌在出售时都会有一张出厂型号证书和出售销售单,你必须要拿过来给我们,我们才可以跟原厂申请原配件,否则就只能由你送回去原厂检修了。”
“那你们有相似的表盘可以更换吗?”喻诺恩只是一心想把手表先修好,然后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手表还给林在安。
负责人一下子就慌了神,连忙说:“喻小姐,这款手表可是贵重物品啊,怎么能随便更换表盘呢?”
“那如果我没有那个出厂型号证书和销售单,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我可以换到原厂的配件呢?“
负责人强颜欢笑地摇摇头,说:“喻小姐,没证书和销售单,就换不了原厂的配件,我们也不敢给你更换非原厂的配件啊。“
“对了,这个手表,现在市价多少钱啊?”
负责人拿起放到一旁的计算器,在上面输入了一个数字。
喻诺恩一看,数了数,快接近六位数,翻了个白眼。
负责人注意到她翻白眼,以为喻诺恩认为自己夸大了数字,说:“喻小姐,这款手表是这个品牌为了纪念NASA宇航局而设计的纪念款,全球限量发售,刚发售的时候还是五位数的数字,现在差不多是溢价一倍了,而且这款手表一直被炒价,只不过数量实在不多。“
喻诺恩心在想:林在安你真的是给我添足麻烦了。
“真的没办法了吗?”喻诺恩也不抱希望的了。
“喻小姐,对不起,我真的帮不了你。”负责人也很抱歉地说。
“那好吧,麻烦你了。”喻诺恩收好手表。
刚离开修表店,身后就有人喊住了她:“诺恩!”
“杜先生?”
“嗯?”
“哦!Kelvin,你怎么在这里?”
杜凯维说:“我在这里楼上开会,有点闷,所以就下来想买杯咖啡喝。“
“哦!“
“你呢?这么早就来逛商场吗?”
喻诺恩的脸好像写着‘我很烦’,似乎也已经告诉了全大街的人。
“有什么烦事吗?看你一脸很烦的样子。”杜凯维问她。
喻诺恩摇摇头,对杜凯维说:“我是来修手表的。“
“那修好了吗?“
“修不好,我没有手表的出厂证书,所以修不了。”
“你自己的手表?丢了证书吗?”
喻诺恩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不是我的手表,是我一个朋友的手表。“
“问你朋友拿出厂证书就可以拿去修了。“
喻诺恩看了看他,欲言又止,很难解释,但又不能解释,反正就是‘你不懂的了’的难言之隐,“很难跟你解释。”
杜凯维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的修表店,问她:“你是拿来这里修表的?这里的负责人已经是全S市最好的国际修表师了,他不肯给你修?“
“算了,别人都说如果要拿到原厂配件必须要拿出厂证书。“
“那既然你这么烦,我请你喝咖啡?”
“我不喜欢喝咖啡的,先谢谢你了。你还要上去开会吧?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诶。”杜凯维喊住她,一时心急拉住了她的手。
喻诺恩看着被杜凯维握住的手腕,说:“杜先生,我是真的不喜欢喝咖啡,我不是为了拒绝你的邀请才说不喜欢喝咖啡的。”
“那你喜欢喝什么?我请你。”
喻诺恩不明所以,但对方或许只是礼貌性地发出邀请,没必要拒绝得让双方都尴尬了,于是让大家都有一个台阶下,“那你请我喝热奶茶吧,港式热奶茶,会有吗?“
杜凯维笑了,说:“嗯,有的。”说完他也放开了握住喻诺恩的手。
买完咖啡后,杜凯维若有似无地对喻诺恩说:“好像很久都没见到你了。”
喻诺恩把奶茶换了一只手拿,说:“我的手部皮肤过敏了,所以请了几天的病假。”
“皮肤过敏?”杜凯维的视线落在喻诺恩的手上。
“现在没事了,都快好了。”喻诺恩避免对方太过注意自己的手,她还故意拉了拉外套的袖子。
“你没什么事情干吧?上面是我们的办公室,上来坐坐?”
“你办公室真的在上面?“喻诺恩以为他说说而已。
“真的,你该不会以为我说了句很随口的话吧?”
喻诺恩没道理上去别人办公的地方,于是说:“不要了,打扰到你们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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