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振羽慌乱地看向老人。
老人面前立即飘了老大一片白胡子,表示他很不高兴,他说:“所以,你懂了吗?本来我都没事了,还被折腾出来,你说你折腾什么?”
傅振羽已经不听他啰嗦了,问:“那我怎样才能回去?”
“想不就行了?”
“我已经想”
傅振羽一句话未说完,整个人天昏地岸,稳住心神后,再次睁开眼,便看见了胡子又长了半寸的李子坚,非常邋遢的李子坚。
“大师兄,你好臭……唔唔……”
事后,因为李子坚的“粗糙”,傅振羽狠狠罚了他一顿。对于自己此番无缘无故地昏迷,傅振羽的解释是:“我做了个梦,梦见大师兄被别人旧了,大师兄娶了别个”
李子坚立即打断:“我不会娶别人。”
傅振羽翻白眼:“我没有介意,我就是看了你另外的人生,特别凄惨那种。总之,大师兄,你遇到我,是真的很好命。”
媳妇昏迷了十天,都快断气的时候又回来了,失而复得的媳妇,李子坚绝对纵容:“嗯,能娶到师妹,我的运气极好。”
他这十日守着妻子,历历在目的过往,他才意识到,这些年净想着如何扬名立万,连带着傅振羽这个妻子,也是一样辛苦。三个孩子,他每日只需要抽出一个时辰来陪,下剩的都是妻子在管。
他想起自己多次回来,看见儿女读书,妻子在一旁奋笔疾书的模样,心中更是愧疚。他的妻子,他的师妹,幼时便不需要父母来养活,成亲后更不用自己养活。这么多年,反而是他经常去师妹那里周转一二……
傅振羽再没想到自己胡扯的话,能叫李子坚这样大的反应,忙道:“大师兄,我胡说的。能遇到大师兄,是我的运气好。大师兄,谢谢你,谢谢你逃到了汝宁,掉进了南湖,来到我的生命里。”
“大师兄,我爱你。”
顾咏言和陈峰夫妇来看望醒来的傅振羽,听见这样的话,不论是陈峰的新婚妻子,还是已经三十的顾咏言,纷纷红了脸,退了下去。
同庆二十二年秋闱,傅振商、沈明阳秋闱,不仅榜上有名,还是各自原籍的解元。傅振羽名声大振,便是比不过李子坚,却甩傅山长到长江。傅振商娶纪氏女,沈明阳原想娶姑姑家的表妹,被傅振羽拦下,另定了陆家长房的重孙女。
“直系三代不得结亲”这个新规,第一次正式登上了圣朝的历史舞台。
傅振商娶了媳妇后,只在汝宁待了一年,又去了金陵。后来,纪氏有孕生子,都是纪夫人负责沈明阳那里,也在陆祭酒的支持下,重归金陵。
同庆二十三年春闱,南京国子监再次超过国子监。
此后十年,金陵以其出色的文化氛围,重新站在历史的舞台,直到李子坚入阁,这种势头才弱下去几分。
生命不息,目标不断。
李子坚规划入内阁之际,傅振羽的新目标也列了出来。
女权。
傅振羽决定余生都耗在女权这件事上了。不是办女学,不是叫女子读书这么简单的女权,而是和男人一样权利的女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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