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宋思娴在网上看到了很多的报道。

“主持人好,我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阿国首都的第三大街,目前这整条街每五十米就有一名士兵,不允许普通居民长时间逗留。我身后那片比较远的废墟是原首都最大商场的位置,一个小时前有阿国居民想要过去寻找亲人遗体,被鸣枪示警。阿国政府大楼我们目前无法到达,所有能到那里的路都被封闭了,这已经是离主要轰炸区最近的地方了。我们稍后准备去居民区采访一下当地的居民,了解一下事发当时的情形。新桦社记者晓阳,阿国报道。”

“阿国目前已限制入境。”

“自青国攻占阿国以来,首都韦斯已爆发了8次自sha式袭击事件,目前这个数字还在上升。”

“因为阿国首都韦斯禁止游行,所以现在韦斯人民纷纷自发前往周边城市,参与阿国国庆纪念日大游行。通过镜头我们可以看到,韦斯火车站的人流量非常之大。”记者身处阿国首都的交通枢纽,身边都是来往的阿国人民,身穿民族服装,神色肃穆行色匆匆。

远远地,一个妇女带着孩子走了过来,记者走上前去,用当地语言与她们交流,问他们是不是前去东边城市参与纪念日游行的。

“是的。”妇女对着镜头说“阿国是一个独立的国家,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我相信我们的国家会越来越好。”

记者弯下身去又问了小孩子“你知道你们要去做什么吗?”

小孩子点头,一脸童真“知道,我们去庆祝祖国的生日。”

记者感慨着将两人送走,又采访了一个背着包的健壮中年男性,该男性用非常肯定与激昂的口吻说道“青国的阴谋不会得逞的!我们阿国人民的心坚不可摧。”

“你知道我们阿国是怎么成为一个国家的吗?”火车上,中年妇女问自己的孩子。

孩子摇摇头“不知道。”

妇女温和的望着孩子,抚摸着他的头顶“因为有无数像你爷爷一样的人,他们在自己年轻的时候,扛着破旧的枪支,保卫了我们的国家,用血肉画出了边境线。”

“为什么要用血肉画呢?”孩子天真的眼睛让人忍不住责怪。

“因为我们只剩下血肉了。”她眼中的慈爱只增不减。

“没有水彩吗?”

“没有。”

“粉笔呢?”

“也没有。”

“那不年轻的人呢?”

“不年轻的人都在他们身后照顾他们。”

“那不年轻的人厉害吗?”

“都很厉害,所以才有了阿国。”

“那我们现在还厉害吗?”

“我们现在还像以前一样厉害。”

国庆日,阿国所有城市一夜之间挂满了黄绿相间的旗子,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城市的街道里聚满了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他们或挥舞着国旗,或高举着横幅,或双手合十默默行走祷告。

“青国滚出韦斯!滚出阿国!”

“归还政府大楼!”

“阿国人民永远一心!”

颜色流动间,城市里响起了一遍又一遍阿国国歌“当我们在一起,我们的国家不会陷落;当我们在一起,太阳永远升起;当我们在一起,今天永远比昨天更好……”

全世界的镜头都在努力记录着每一张脸,他们有些努力笑着,有些庄重肃穆,有些眼含热泪,他们今天都在街头。

宋一航又回家了,他们研究院的心理医生说他的心理压力太大,精神状态不好,让他回家休整一段时间。

可他回到家的每一天依旧无精打采。

电视开着,眼睛看着阿国的报道,心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你看着比阿国人的压力都大。”宋思娴下了课回到家,发现他还跟走的时候一个样子,窝在沙发扶手上,姿势都没怎么变,不禁皱了眉头“你说,该怎么开导你。”

“没用,开导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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