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两点的时候,周徵言对默坐在书桌旁的慕容语说:“阿语,我该回去了。”如今的这种境况,她不该在他家呆的太久。

慕容语默了默,终于点点头说:“我送你。”

慕容语和周徵言并肩走在街道上,那会儿的太阳已经出来了,但天气还是很冷,淡淡的光晕下,只见他帅气俊秀,她文静大方,惹来了人们频频关注的目光。而他个子高大,一身警服,走路的时候又将腰身挺的笔直,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那侧脸到下颌的弧度更是近乎完美,在周徵言的眼里,就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好看。

看着那样的慕容语,周徵言终于将自己心里连日来的疑惑问了出来:“阿语,我们之间的事,你是不是没和家里讲?”

“是的,这是我自己的事。”慕容语双手插兜,眼神淡远地目视前方,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不用和他们讲。”

“……”周徵言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怪不得婶婶还待她一如当初,怪不得他的家人一直在给他们两个留独处的空间——原来是因为他没跟家里说分手的事啊!可即使这样了,她又能如何?他会原谅她吗?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默默的走了一会儿,就到了河堤口,放眼望去,只见灰白色的水泥河岸和远处浅灰色的天空连成了一线,视野也在陡然间开阔了,让人心胸也为之一宽。而河堤两旁的白杨即使叶子已尽,那光滑的树干也依旧挺拔,它们静静伫立,像两排沉默的士兵一样护卫着河堤。

那时候,街上的行人也少了,慕容语就忽然停了脚步,转身看着周徵言,说:“言言,家里找了个很灵的算命婆婆,”他把声音压的极低,眼神也带上了一丝怅惘,整个人就一下子显得深沉起来。他看着她,缓缓地说:“她给我们算了一卦……”

“嗯?算出什么了?”周徵言看着他,有些奇怪,给他们算了一卦?他还信这个?

“我把你的生辰八字一说,”慕容语收回视线,直盯着鞋子前的地面,说:“她就算出来你自幼丧父……”

“嗯?还有呢?”周徵言开始好奇——不会有这么灵的算命人吧?

“……她还说,”慕容语抿了一下嘴唇,似乎欲言又止:“你这一生,都可能会有些犯桃花……”这句话一出来,周徵言的表情就在倏然间变得僵硬了,她不知道,他这样说,到底是想表达个什么意思?但如果说她犯桃花的话,哼,周徵言冷笑了一下,在心里说:“除了你慕容语,我周徵言没有主动招惹过任何人。”

周徵言看着慕容语,眼神开始变得漠然,里面还隐隐透着些犀利的冷意,她有点心凉:阿语,尽信不如不信。你知道吗?这样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淡淡地说了一句:“哦。还有呢?”

“她说,说我和你,本该是一对,”慕容语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神情纠结,眸间难掩痛色,他说:“可是却有第三者插足......说我和你,很可能有缘无分。”

周徵言重复了一句:“第三者插足?”与其说他们之间有第三者插足,倒不如说是她自己没有耐性、意志不坚吧?她仔细想了想,脸色平静地问:“那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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