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于风官署内,司马灵往于风怀中蹭了蹭,“姐姐真要走吗?她和我哥没可能了吗?”

于风帮她掖紧了披风,“我也不知道。阿姐没告诉我她之后的打算,我还以为她会继续在朝中待下去。”

于灵儿娇声道:“风哥哥,你帮帮我哥哥还不好,他真的很爱很爱姐姐。”

于风叹了口气,“我姐姐又何尝不是爱极了他,但她不爱这俗世,或者说她这般的女子就不该拘泥这俗世。她若真要走谁也拦不住。”

第二日的朝会定安王和那位郡主都没有来。定安王有皇帝的特许可以不来,而练傲寒没有。

御史台的人立刻就参了一本目无陛下,藐视朝廷。

于风替她代呈了一封辞呈,“家姐昨晚偶患风寒,故不能来朝,由臣代送辞呈,望陛下允准。”

皇帝准了练傲寒的病假,却只口不提她辞官一事。

下了朝,于风直奔明园。

“姐,你如何了?”

练傲寒在窗边赏着雪,“你听白湘大惊小怪的,不过是憋了这十多年冤屈一朝得雪,一时情绪波动太大罢了。”

虽然姐姐说得轻描淡写,但于风还是有几分不放心,“阿姐,要不你就留在京城修养一段时日再走?”

“不了,我已经吩咐园子里的人收拾东西了,几日后便走,这明园到时就是一个空荡荡的宅子了。”

“阿姐真想走我也拦不住,那阿姐还回来吗?”于风恋恋不舍。

“或许会回来吧,小风,你和灵儿要好好的,得空了,你也可以来南地看我的。”练傲寒道。

“姐姐,那个人,你放的下吗?”于风还是问出了口。

“放得下如何,放不下又如何,我与他有缘无分,早就该断了,他值得有个好女子相伴。”

“我觉得姐姐便是最好的女子,阿姐,你变了,以前,只要你想做的想要的,不论多么难,你都会做,会去争,可你现在却把本就属于你的缘分推之千里!”于风颇不明白阿姐为何要这般做。

“我爱他!”练傲寒转过身,认真的说,“爱一个人,不是要把他据为己有。我为他想过,他是未来的天子,需要是一个母族忠心,强盛,德行符合礼法的女子,而我又沾了哪样?我长于民间,何来这样的母家?我藐视这世间俗礼,所作所为皆出自本心,视礼法于无物。我与他缘分尽了,便该散了。”

女子眼含泪光,已带上了哭腔。

“阿姐,你能不能多为自己考虑,阿姐你就不能自私一点吗?”于风心疼道。

“我何时不为自己想了?但独独有关他的事我只会为他想。”练傲寒转念又道,“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走了,我能落个自在,余生怎么过全由己心。我与他,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挺好的。”

“姐姐,我明白了。”于风话锋一转,“今日陛下还是没有允了姐姐的辞呈。姐姐离京需好一番打算。皇帝让我过两日带军去京外,恐是帮不上姐姐了。”

“你且放心去,我这你不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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