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禾觉得越走越累,越走越觉得双脚踩在棉花上一样,使不出一点力气,文清禾知道自己是走不回去了,便沿着墙壁缓缓坐了下来。

她不敢将胸口的簪子拔掉,她害怕若是拔掉后,或许救自己的人还没有到,自己先因失血过多而死

不远处便是宣德楼,那里热闹依旧,不知何时,那里放起了烟花,绚烂的烟花在如墨的黑夜里绽放,百姓跪地朝子山呼的声音此起彼伏,喧闹的灯火里尽是喜悦。

文清禾倚靠在墙边,睁着眼睛想要将不远处的烟花看的更清楚些,但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看不到烟花本来的样子。

“要是能回去就好了!”她看着不远处相继迸发的烟花轻声道。

不管回去哪里,她都会觉得安心。

文清禾觉得身体越来越冷,刺进胸口的簪子像一把冰柱一样,正在慢慢冷却自己的心,她一直不敢去想,不敢去想江艽为什么要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其实到现在,文清禾心中关于江艽的很多疑虑全部有了答案,他跟着他们一起找筝儿,只是为了拿到名录,他的布料店是黑衣教的联络点,所以灵州雷家也是黑衣教的人。

文清禾心里想,原来他从一开始接触我,就是抱有目的的,终究是错付了。

渐渐地,文清禾觉得自己周身的声音全部消失不见了,四周安静的仿若自己坠入了虚空,更像在静谧无边的原野上沉睡一般,再无其他,只有自己。

不久后,她看到自己来到了一条江边,站在岸边看着平静的江水若有所思,后来自己坠入江中,在水里挣扎着想要上岸,但总是失败。

文清禾记得这个梦,之前有好几次,她都会从这个梦里惊醒,如今再次看到这个场景,她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在水里挣扎的她渐渐失去气力,开始往下坠落

这是一段死循环,文清禾感觉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也无法从那副场景中走出,到最后,当她醒来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还靠在那个不知名巷子里,朦胧中伸出手意欲抓住什么自己好起身离开。

果然,她抓住了一只手,一只很温暖的手。

她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拽住丝毫不松手,并且不断道:“送我回去,送我回去!”

有另一只手轻轻覆上了她的额头,是在给她擦拭汗水,文清禾听到有人:“等你好了,我便送你回去!”

过了很久,她的意识终于不再模糊,早就睁开的眼睛终于可以看清眼前的一切了。

首先,她终于知道自己并未躺在外面巷里,她被人救了,此时正躺在温软的棉被里,然后她看到了一位从未见过的男子,此人身着白衣,面容俊朗,身形俊逸。

文清禾皱眉道:“你是谁?”她问完后突然注意到此人身上的白衣,瞬间如电击一般,立即惊愕地:“之前救过我们的人?!你究竟是谁?”

那人看着面色苍白的文清禾,轻轻一笑,他没有直接他是谁,而是:“与你们一样,我也在找筝儿!”

文清禾将之前自己想到的那个大胆的推测试着了出来:“莫非你就是严武?”

那茹头道:“正是!”

文清禾一听就激动了,不顾身上的伤口,一把掀开被子,起身紧紧抓住严武的胳膊,焦急问道:“当年你和筝儿一起去了兴庆府,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筝儿后来就”

因为情绪激动,再加上身体虚弱,文清禾开始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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