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朵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没有决定的权力,一切都由呼延祭说了算。

呼延祭也没有马上就答应三梅先生的要求,他只道自己需要时间考虑一下,就带着涵朵告辞离去。

出了院子,周遭的氛围立即冷了下来。

呼延祭本以为是给涵朵找到了恢复功力的法子,还洋洋得意地要给对方一个惊喜,结果却是这样的不欢而散。

呼延祭心下颇有些郁闷不已。

光阴荏苒,炎炎夏日一晃而过,入秋的天气清爽宜人,一洗往日的燥热。

呼延祭带着涵朵一行人整装出发,马车缓缓驶向了凤城。

一路无话,却在回到王府的时候听到了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话说蒲英沄城剿匪兵不血刃就平了匪患。生擒了匪首旌莫,其人却高呼冤枉。

蒲英大感奇怪,不由得亲自审问旌莫。

由此牵出一桩旧案,话说晏州之乱另有内情,那些所谓的流寇其实不过是上位者的踏脚石罢了!

旌莫带领的土匪就是晏州之乱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那一波人,他们休养生息,就是为了等待把真相公布于众的那一天。

此件事情关乎到睿王,蒲英深觉事态严重,不敢擅专,只得把旌莫等为首之人押解凤城。

大王契听到个中隐情后,只把旌莫关押大牢,并派出暗卫前去晏州查探真相。

就在众人以为朝堂之中又要掀起腥风血雨之时,大王契却按下不提。

然却把旌莫从牢里提出,给他派遣了秘密任务。

一时,朝中大臣无不哑然失色。

这不,呼延祭回到凤城的前天,正是大王契破格提拔旌莫为越骑校尉。

呼延祭听着方管家小心翼翼地叙说这一切,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自从大王契把他迁调为太子太傅之后,他就知道大王契这是要彻底把他从权利中心剔除了。

在这节骨眼上,还有人要对付他,哪怕事件是真实的,大王契也只会按下不表,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以绝后患。

“王爷,您不在的这些日子,凤城里发生的大小事件就只有这些了!”方管家瞅着呼延祭面无表情,心底里还是有些寒意的。

“嗯,你下去忙吧!”呼延祭这才抬眼看了方管家一眼。

他们谈话之地是在呼延祭主院的书房,在书桌上放着一本册子,那是方管家记录的凤城大小事件。

“王爷,这个旌校尉这个月二十五成亲,还给我们府里递了请帖!”方管家内心里还是挺佩服这个旌莫的,一面状告睿王为谋战功不择手段,一面却又要与睿王府搭上关系,这样两面三刀,可不是谁都能学得来的。

方管家暗暗嗤之以鼻,嘲讽对方还不知道睿王是个什么性子呢!

呼延祭脸上微微动容,沉默了有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了!”

方管家这才躬身告退。

书房里,呼延祭靠在太师椅里,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他在思考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似乎背后都有人在操控。

他这半生得罪的人可多了,要说想置他于死地的也不外乎那几个人。

真正有意思的是大王契的态度。

呼延祭想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个讥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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