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吗,你们小时候还见过一面,他比你大一岁,虽然性子有些内向,但也不打紧,对你好就行了。”
“哦...,是他啊,那秋怜君生得文文弱弱的,只怕比我这朵花还娇弱,这亲事不划算。”
“那依三妹之见,哪样的亲事才划算。”
“嗯.......自个喜欢的才叫划算。”
“若是自个喜欢,对方不喜欢呢?”
“那也不必勉强,强扭的瓜不甜,再找一个便是。”
“还是三妹高见。”
突然多了一个温柔可亲的二哥,本神也忍不住想八卦一番,这刚八卦一二三四五六句,人就起身走了。
二哥走后,大哥便来了。
若说二哥是温柔可亲,那这大哥便是铁面无私,剑眉下是一双灿若寒星的眼睛,眸底浸着冷冷光华,身穿一件黑色长袍,浑身上下都散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对比刚才的二哥,本神对这位大哥的好生奇怪之感减了几分,看来平日里与他算不上特别亲近,然瞧他那冷淡样子,估计跟谁也不是特别亲近。
“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去练功。”
“那个,大哥,练什么功?”
“你也不用去了,就在屋里抄书吧,这些,全部抄完,明天给我。”
我看着桌上多出的满满一堆经卷,粗略数了数应该有个百十来卷,心里暗戳戳地想着这个大哥肯定现在还是个光棍,要是哪天娶了亲,嫂子肯定是这三界第一好脾气的贤妻良母,要不然怎么受得了他那个臭脾气。
才抄一行字,外头又有人喊道,“姑姑,帝君让您去正殿。”
正殿?在哪儿?我忙应了一声,“你等着,我这就出来。”
帝君,应该就是我那爹了,也不知是个怎样的性子,生出一个冷淡大儿子,温柔二儿子,惫懒小女儿。
正这样寻思着,那传话的果子精便到了跟前,眉眼弯弯,看着讨人喜欢。
“走吧。”
“姑姑,这边请。”
说是正殿,也是石头砌成的,不过比我那屋子宽敞许多,柱上绕着花团锦簇,蝶舞翩跹。
里面负手站着一人,眉眼含笑,观之可亲,身材伟岸,气度不凡,看着比大哥二哥多了一份沉稳沧桑。
等到走近,我心里对这位年长帝君的亲切之感愈加深厚。
“瑶儿,这是你母神的惜语扇,你拿着吧。”
“谢父帝。”
闲聊中,父帝说起冥界的事,说早些年和冥君定下一桩娃娃亲,没想到这都好几万年过去了,这冥君和冥后还是无子,问我有没有意中人,若有,他便去冥界退了这门婚事,免得耽误我嫁人。
我对嫁人之事倒也不太着急,只是到了一定年岁,也确实该考虑了,可惜这三界与本神年纪相仿的,要不是儿女双全,要不是夫妻恩爱,再有那没成家的,寥寥无几,那秋怜君倒是与本神年岁合适,可惜性子不合,这选个年岁小的,也不能小太多,若是被人说成勾引小白脸,那铁面无私的大哥定然要把本神这朵花狠狠教训一顿,轻则抄书,重则打骂。
回屋后,我琢磨来琢磨去,等再过个几万年,要实在没有合适的,就相亲吧。
这一番家人见下来,我也困得疲乏,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睡梦中,耳畔依稀传来熟悉的声音,等听清时,猛然惊醒,又回到了莲湖。
“桃桃。”
桃桃?谁是桃桃?莫不是在叫自己,但自己明明叫姬瑶,怎会是桃...桃......,心头蓦然一酸,断断续续的片段在脑海里快速闪过,莲花深处,一人渐渐走来,音容笑貌,异常熟悉。
“桃桃,过来。”他朝我伸来一只手,眉眼带笑,恍若三千世界的桃花在这一刻齐齐绽放,晃得人心底一颤。
那个想要说出口的名字,一会儿记起几分,一会儿又忘个干净,像羽毛似的,飘忽不定,让人抓心挠肺的难受,恼人得很。
“桃桃,过来。”
我心里正烧着一股无名火,听他还在这若无其事地温柔撩拨,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正要骂他一句登徒子,却被他伸手拥进怀里,轻轻吻住。
明明是第一次才见的人,怎地心跳得这般厉害,像是揣了只蹦蹦直跳的小兔子...等等,本神现在该是被人轻薄了,还想东想西地干什么,直接一口咬上去。
“嘶~,又咬我。”他抬起一只手,指尖轻抚了一下薄薄的唇瓣,神情似笑非笑,并无丝毫恼意。
又?他为何要说又?难道本神以前就干过这事,这要是让大哥知道了,非打断本神的腿不可。
“桃桃,怎么了?”
我仰面望着他,问道:“你是谁?”他弯了腰,俯身在我耳边轻轻说道,“九重天太子,夜篱。”
夜...篱...,是了,是这两个字,是这个名字,所有的一切,都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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