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米走了之后,几乎是不在乎忌嘴这么一回事得了。因为吃垃圾食品一时爽,一直吃就能一直爽,岂不乐乎。
扫了扫木凳上的灰,轻轻坐上去。嘶!感觉到了一股从尾椎骨直蹿后脑勺的冰凉。
刺激!
低下头脸埋进围巾里试图暖和一些,可是独坐冷风中还是感觉身体瑟瑟发抖。好像做这种近乎自虐的行为,一直都是为了博取身边人的同情与关心。久而久之,即便没人再来关心,我还是喜欢这样做。
委屈的不知所措,突然想起来,有半个多月不曾去联系基友了。上次的事情,他为了避嫌删掉我后,我也打算相互冷静一段时间,对两个人会比较好,便没有急于去联系他。
如今,冷静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找不到倾诉对象,这些天又遇到这些事,心底里都快要憋疯了。
加好友。
——你在干嘛。
叮!秒回。
“你们两口子和好了啊?”
怎么还记得这茬呢,年纪大了记性还挺好的。
“就那样吧,不太好。”
“还因为上次那事吵架呢?!不至于的吧!”
“没有。是他工作上的事,不太顺利。”
“活该!叫他说我是死变态!”
“还记仇呢啊。我还以为你不当回事儿了呢……”
也对,本来好心对人还被人家骂,心里不爽是应该的。
“那他心情咋样啊?肯定不好吧。”
哎呦?嘴上说着生气,转头又询问人家的状况。
果然是个极度傲娇的家伙!
“嗯?这么关心?要不你以一个男人的角度去劝劝他?”
“我特么的劝个屁!他骂我变态我还没找他算账呢!我可算是吸取教训了!两口子的事千万不能去掺和!”
……
这倒是实话,帮哪一方都容易被说三道四,不如一旁静静围观。
“的确……不过,本来也不管你的什么事。明明是他自己多心而已,当然了……也有我多心的成分。”
其实就是我多心引起来的。
“那……你俩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心情不太好,我上赶着哄人家。人家看心情接我电话,心情不好有时候就三四天失踪找不到人。”
“他那工作就算是彻底泡汤了?”
“对啊……工资一直不发他也就不干了呗。除了安慰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我知道他心里委屈,给他们发钱那个人卷包会跑路了,公司推卸责任,说这属于个人行为,跟他们公司没任何关系,报警啊上诉举报都试过了,全都无济于事。只能干等消息。”
“啊?他属于合同工啊?第三方的?”
“对啊……这事我最一开始就觉得不靠谱,没定下来之前我就一直让他确认这事到底靠不靠谱。现在好了,好几万块钱全都打水漂了。”这种嚼舌根的话也只能和基友说一说,若是让糙米知道了我这么说他,只怕会和我生气翻脸。
虽然是实话,但是忠言逆耳啊。
“他现在肯定快气死了吧。摊上这么担心的事。”
“不气了,更多的可能是无可奈何吧。毕竟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人生地不熟的,他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呢。”
对于外来人口,无论哪座城市都是那么的冰冷无情。对于糙米而言,可能早就已经习惯了吧。也难怪,他会没有归属感什么这种东西了。
当初信誓旦旦的说出想要给他归属感,可是如今这句话,却沉重的不容我再去多想。
原来,根本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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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夜班的酒吧,因为领导层的变动,手底下的员工们都开始焦躁不安起来。
服务生们平日里都松散惯了,深夜的酒吧客人不多时,不是凑在一堆打游戏,就是躲在角落里抽烟聊天。
因为店内光线昏暗,卫生更是能糊弄就糊弄。
搬进去的第二天,乐老板就在店里新安装了二十多套灯组,在不干净的角落里,厚厚一层灰尘终于被展现出来。
没有客人的空隙,所有人都被督促起来打扫卫生。
短短三天之内,不满现状被打破的五个服务生,都陆陆续续的递交辞呈,准备有计划的离职走人。
乐老板倒也没太大的反应,和和气气的结了工资,转头开始陆续面试新人。
而酒吧里唯一的老员工调酒师阿喆,却在所有人员都离职之际,闹起幺蛾子来。
没有太多技巧和经验的调酒师,只会店内仅有的几个种类。不太满意的乐老板请来了一位经验丰富的上海调酒师过来面试。(跟随内蒙媳妇从上海搬了过来,从新找工作的魄力很让人欣赏。)
后厨的员工都被乐老板客气的请出来,停下所有手头工作来看调酒师的面试表演。
可惜,兴致勃勃的时刻还没开始,就被不速之客的到来给打断了。
阿喆一把推开大门,满脸不屑的手撑着台面问道:“乐哥,什么意思啊?我今天晚上得班有人顶替了,我可以不用来了呗?”
乐老板轻轻一笑:“怎么不用啊,人家是来面试的。今天面试完就走了,晚上还得你来顶着啊。”
“呵呵,行。”阿喆冷笑着放下手里把玩的酒杯,手指着面试者说道,“他走了,我再来。”
我呆滞的看着这场充满火药味的好戏。
老板赶紧打圆场驱散开所有人,草草结束了这场围观。
走在乐老板身旁,“赶紧面试完了,和阿喆好好谈谈。要走要留让他痛快点,天天摆脸色这是给谁看呢。”
“行,我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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