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斯特对朋友笑了一笑。“他们现在已经过了深水城了,”他解释。“恩崔立至少也换过新的马了。”崔斯特停了下来,把内心中更深的恐惧忍着不:杀手大概已经走了海路

“那还在这边拖时间就更愚蠢了!”沃夫加很快地反驳。

但就在野蛮人话的时候,他那匹哈贝尔家族养大的马喷出鼻息,走向一个池塘,前脚刨着水面上方的空气,好像在找一个可以踩上去的地方。片刻之后,最后一点太阳也沉落到西方地平线之下,余晖渐渐散去。在黄昏的幽暗中,湖心的岛上出现了一座魔法塔,上头闪着犹如星光的点点光芒,许多缠绕着的塔尖耸入夜空之郑它是绿宝石做的,有一种奇妙的欢迎人进去的气氛,就好像妖精们在建造时也有助一臂之力似的。

在沃夫加坐骑的蹄子底下出现了一座横跨水面的桥,闪耀着绿色的光辉。

崔斯特从马上滑了下来。“夕暮之塔。”他对沃夫加,就好像他从一开始就看出了这明显的逻辑一样。他向建筑伸出了手臂邀请他的朋友,引领着他们进去。

但是沃夫加因为塔的出现,已经愣住了。他的手把缰绳握得更紧了,结果马抬起了一双前腿,耳朵垂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已经克服了对魔法的疑惧。”崔斯特挖苦地着。事实上沃夫加就像是所有冰风谷的野蛮人一样,在成长的过程中不断被教导巫师们只不过是耍诡计的弱者,不应该被信任。他的族人,也就是那些冻原上骄傲的战士,在一个真正男饶判定基准上只认可武器的力量,而不是魔法这种黑色艺术的技巧。但是在他们同行的好几个星期中,崔斯特看到了沃夫加克服自己从被灌输的观念,并且对法术开始容忍,甚至好奇。

沃夫加绷紧肌肉,他又控制住自己的马了。“我是克服了,”他咬着牙回答。他从座位上滑了下来。“是哈贝尔家族让我担心!”

崔斯特突然了解他朋友在恐惧什么之后得意地笑了。他自己本身是在整个被遗忘的国度中最强大、今人战栗的一些施法者当中成长,然而当他们到长鞍镇的古怪家族那里作客之时还是有许多次无法置信而让他摇了摇头。哈贝尔家族有一种独特的并且常常是灾难性的对世界的观点,然而他们心中并不被邪恶迷惑,他们用自己独特的看法来设计魔法通常是违背理性之人心中预设的逻辑。

“马尔可并不像他的族人,”崔斯特向沃夫加保证。“他没有住在长春藤馆,也扮演着北地之王顾问的角色。”

“他是哈贝尔家族的人,”沃夫加最后还是出了崔斯特无法反驳的论点。他又摇了一下头,深呼吸使自己稳定下来,然后握住了缰绳开始过桥。崔斯特还是微笑着,很快就跟了上来。

“哈贝尔。”当他们两人过到岛上,并且绕来绕去走到塔前时,沃夫加再次喃喃地。

这座塔没有门。

“耐心。”崔斯特提醒他。

他们不需要等待很久,因为几秒钟之后他们就听见一枝箭射出的响声,然后是门打开的吱嘎声。片刻之后,一个大概刚满十岁的男孩穿过了绿石墙,就像是半透明的幽灵一样,走向他们。

沃夫加口中发出了咕噜声,将艾吉斯之牙从他肩上拿下。崔斯特抓住了野蛮饶手臂要让他平静下来,他害怕这个疲倦的友人会在明白对方的来意之前就在极度的挫折感中出手。

当这个男孩到达了他们身边,他们总算很清楚地看出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什么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幽灵,所以沃夫加放松了武器。这个年轻人对他们弯身鞠了一躬,然后示意要他们跟着。

“马尔可?”崔斯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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