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错,我也希望自己能绘写铭刻,不然理论知识永远是理论,跟实践得出来的东西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事,花火鹤突然凑到安的身旁,卷起一阵清风伴着少女特有的清馨香味,半是得意半是提醒地说道:

“你知道吗,最近龙临城多了一批质量极高的铭刻,每一张的威力和效能都可以说是远远甩开同种铭刻一大截,连影子都看不到的那种。听说绘写这些铭刻的那位大师不仅绘写四阶铭刻如同吃饭喝水般简单,质量更是高的吓人,如果你想要在铭刻一路面走得更远,那你一定要想尽千方百计去搞到一张他的铭刻好好剖析领会,一定能对你的铭刻道路大有裨益!”

看着一脸呆滞的安,花火鹤心中有些窃喜,自己能在铭刻相关的事情对安显摆一下,属实能让花火鹤的虚荣心满足许多。安犹疑片刻后,回问道:

“这个消息你是听谁说的?”

花火鹤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身距后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个嘛,我自然有渠道知道。这件事情还算是个秘密,还希望你能好好抓住机会,也守住这个秘密。”

望着说话突然慢了半拍的花火鹤,安自然清楚这是花火鹤故意吊着他的胃口。虽然不清楚这位大小姐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跟自己提这件事,又故意卖这个关子,但通过花火鹤的言行举止确认了她并不知晓自己就是那位“大师”后,安急速跳动的心脏算是安稳了些。

只不过这个忽然间的心潮澎湃,是因为花火鹤有意地提起铭刻之事,还是因为靠近时那一刹那见到的雪白与入鼻的清香?

安不想多考虑这个问题,于是用话题岔开自己想入非非的思绪:

“那个,这么说来,你难道手有一张他的铭刻?”

花火鹤眼睛一翻,对安的跳脱思维表示无语,没好气地说道:

“要是我真能有那位大师的一张铭刻,我早就把它裱起来挂在墙好好观摩了。你要是想看,得要先好言好语地跟我说几句,我也就破例让你去学习几次。据说这批铭刻最大的特点就是两个字,‘干净’。没有任何多余的线条,也没有冗杂的魔法引导,用最效率的路线和方式将效益最大化。也正是这份干净,不少魔法师都在争先恐后地抢着铭刻,其中甚至还有六阶的大前辈,想要通过学习这些铭刻里的魔法流动来为自己的魔法道路开辟新的思路。”

花火鹤长吸一口气,继续像是连发火球般说道,

“要知道,魔法释放是件极其繁杂深奥的事情,越高阶的术法就越需要时间准备。而如果能够化繁为简,像释放最基础的火苗一样释放高阶魔法,这就意味着魔法大路豁然开朗,前面风景任君采撷。铭刻作为与魔法极其相似的一条道路,大师所绘写的‘干净’的铭刻就对魔法师具有极高的可借鉴性。如果一旦能从中体会到什么,那将是无与伦比且受益终身的!如果能将自己释放魔法的路径简化,用一种不同的方式去指挥体内魔力的流动,未来成就大魔导师也不是不可能啊!”

看着越说越激动的花火鹤,安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一声也不敢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绘写的铭刻会有这么大的功效,居然能在协会内外拥有如此多的魔法师拥趸。照这么个情况下去,自己只要绘写的铭刻越来越多,光凭协会的力量是绝对保护不了自己的隐私情报的。

见安并没有搭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绽放出想象中的光芒,只是一个劲地点头,花火鹤顿时感觉自己仿佛在演一出自娱自乐的独角戏,没了继续说下去的热情,哼哼地说道:

“行了行了,你去忙吧,我也要有事去了。下节课再见,也别太沉迷在绘写铭刻这件事了。”

等花火鹤真的走远了,安才缓了一口气。过去种下的阴影直至今日也依然如同蔓草般在安的内心深处野蛮生长,外加忽然间提到的铭刻一事,属实让安在清冷的秋天里仍流了一后背的冷汗。

今天下午并没有额外的课程,所以安便直奔协会而去。手事情翻了个倍,身的压力自然也重了不少。

魔法师协会这几天忽然忙碌了起来,各路人马在大厅里来来往往,安花了好一阵功夫才从人群中挤出,在人们视线的角落里溜进了那间属于自己的工作室。

桌的杯子还装着昨晚没有喝完的枫桔浆,完成了一大半的“封觉”在工作台闪着淡淡的光芒。安长呼一口气,将一本记满了铭刻要点的黑色牛皮封面笔记本合,在右手的尽头将另一本淡蓝色封皮的笔记本拿了过来,将今天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一列成清单。

两张五阶铭刻的绘制进程要加速,尽快将六阶魔晶石拿到手。身赚的金币已经足以让自己一行人不愁吃喝,增加的单子只是要将自己的名气进一步扩大。再之后的事情,就是坐等鱼儿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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