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当农民时,因为爱好音乐,想到村子里的小学,能走进教室,给小学生上一节音乐课,得益于一个村人,麻疱副校长的帮助,这当时对于我应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以上我小说中的人物,麻疱也进来了,原来是不想写他的,怎么这个人物进来了?现在,我用第二人称以写信的方式,来写这个人物。再则这个人离开世界好多年了,是我村中的人,让往日遗忘的记忆重新记起,让一种真实的存在,一直存在下去,也许对于理解人生,爱惜人生,有它特别的妙处。

亲爱的麻疱哥:你好!

我这会儿,坐在电脑前,正放着让人安静的歌曲,有一首是【捷克】作曲家创作的,德沃夏克思故乡

有几句歌词是这样的:

思故乡、念故乡,故乡最难忘。

雨蒙蒙、风萧萧,归去路漫长。

……

我听这首思故乡歌曲的时候,麻疱哥,你知道我想起了什么?我想起了故乡,想起了我小时候的那个村子,想起了故乡的人和事,想起我的人生成长之路,故乡给我的东西最多,它是影响了我的人生的。

我想到了故乡的人和事的时候,你知道我想起了那一位?

故乡的人,值得我回忆,可此时此刻,是你来到了我的面前一样,对我说:大海,把我和你之间发生的小事写下来吧。

我想为故乡的人写一封信,借写信,把远去的故乡,让他再一次,在我的心中重新清楚起来,重新存在起来。

你知道吗?我此时,想给故乡的人写一封信,我都没有选择去写何人,却专给你麻疱哥写。

我长大以后,当我学习写作的时候,学习了马列主义文艺论。讲到了这一个的写法,对人建立认知,就是从个别开始的,从一个人一个认识的。

我联想起了村中的无数人中,却想起了你留给我的一些小事的记忆。

你记得吗?

咱们村中那个舞台吧?那个舞台两边,土红色的墙挨着,高高的小泥大柱子,通往二层,中间正式那一块,是用一块块长木板组合连在一起,演员表演就在这中间的地域内。顶上,搭有三角形的木架。

这个村舞台,村子里农民剧团冬天,农活闲了的时节,排下了节目,晚上在这个舞台上面演出,那时农村农民,没有电视看,能享受文化生活的,唯一的就是看上村剧团的演出,或县城里的剧团来村,在村舞台上面的演出。

说起这个村舞台,有一件小事,让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好笑呢。

你若听我这样对你讲的时候,你一定会问我:“大海,你给我讲讲,是一件什么小事呢?”

我一说,你也许就知道了,你的思绪就会回到了当年,也许会回到了那个村舞台上面,看到了你的人生,走过的脚印。

我家离村舞台很近,这你知道的,我家的那三间土瓦房,就在村舞台后面,相隔不到两百步。村舞台排戏时,乐器的声音,演员唱的声音,我家人在家里都能听见。

有一个冬天的晚上,我在家吃了晚饭,忽听得村剧团有演员唱戏的声音。当时,我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年纪吧,对自己的行为对与错,没有分辨能力。

我把一个吃饭用的小木碗,放在了桌子后,就向外跑去。

我父亲见我急着,向村舞台方向跑去,向我不高兴地说道:“外面有什么好看的,把你的魂就给钩住了。”

那时村舞台上边演戏时,村子里大人或小孩子们,就去看排戏。小孩子们看戏看不懂什么,也许小孩子天性中爱热闹,天性中爱好艺术,那里有艺术的地方就到那里去,到那里一定会产生一种快乐感,比在家里过年时,吃上过年的好饭,还要开心多少倍呢?村中这个舞台,对于我来说,是我小时候的乐园。

那天晚上,天幕上面,没有月亮。天幕上出来的星星,却是稠稠密密,尽力把各个身上的发出的微光,都发了出来。

从我家到村舞台那一段小土路上,有天幕上边的星光给照亮着,借着星光照路,跑到了村舞台上边。

村子里的小孩子们,最少有四十多个,都坐在村舞台上面看村剧团演员正在排一个小戏。

村剧团排戏,用的地域应是村舞台中间那全部,演员们才能走动开。

这些不懂事的孩子们,只顾自己看热闹,舞台上边,围了一个大圈。我从家里跑到这里来了后,也和这些同龄的小娃们坐在一起。村剧团的大人们,在这些小娃们围起来的圈子中间排戏。那一次排戏,本来还有一位导演水平,比你更高的苏平老师,是这个小戏的导演。那一回,苏平因为到县城里开一个什么会议,村剧团排小戏的临时导演,让你当。

那天晚上村剧团排戏,给演员说戏的事情,就由你来担任。当时,我们这些小孩子,只顾自己看大人排戏,怎么能看好就怎么来,不停地向圈子内移动,大人不反对的时候,向前移动一点,没有反对时,又向内移动一些。

你当时喊着:“这些小孩子们,往后面移。”当你这样喊的时候,我们才向后移一点,你只顾给演员说戏的时候,我们向内移动一些,你为演员说戏的地方,确实是越来越小了。

这些孩子,都是村中大队干部的孩子多吧,独有我一个,是一个普通村中人的孩子。

你觉得这些影响大人排戏的孩子中,别的孩子,你不能打。

影响了大人排戏的孩是三四十个,不只是我一个人,你走到了我的跟前,狠劲地向我脸上打了下去,呱的一声响,我觉脸打得疼痛,哇地哭了起来。当时,我没有想到别处,只向舞台,被我们这些小孩子们围起来的中间,那很小的地方,那里面有演员在表演,你手中拿着一本剧本,你看着剧本给演员说戏,说着如何表演。你怎么走到我的跟前,而且只走到我的跟前,就把大人的手,向一个小孩子的脸上,使劲打下去。

你用我做了个吓别的孩子的样子后,围在舞台上面看戏的孩子,才都吓住向身后移去很多,中间的地方,才大了起来,演员排戏能照常进行了。

我不知为什么,从我自己的经历中,也有一点认知,一个五岁的孩子,为什么对看大人排戏,能看得如醉如痴,越是小的孩子,越需要艺术的滋润。排戏是为谁排的?是为了给村中大人看,是不是也含有小孩子在内的这些小观众?那时我们村中的小孩子,和村中的农民剧团联系得如此紧密。

我当时正专心看演员排戏,没有想到,被你这一耳光,给打痛,像是从梦中被惊醒过来,真想把村剧团排戏的剧情,一直看下去,虽然没有看懂,却那么如肌似渴,兴致勃勃想看下去。

我被你打了一耳光,离开了舞台,向村子南边的爷爷老屋走去。我想给爷爷说,我被你打了,让爷爷帮我,把你打一顿才好。

我小时候,冬天的晚上,去跟爷爷奶奶睡在一个土炕上。冬天晚上,天冷,奶奶总要在天还没有黑之前,要烧好那个土炕,中间那一块地方,是整个土炕最热的地方。

爷爷奶奶舍不得把他们的身子,贴在那一块地方,而是给我留着,我常把身子放在上边。那中间温暖,身子放在上面的时候,一股股热乎乎的热气,直向身子里灌,比现在城市里人用热暖气还要舒服。

那天晚上,当我到爷爷奶奶的热炕上睡觉之时,给爷爷奶奶讲了,看戏被你打了的事情,怎么一个还处在懵懂时的小孩子,内心中,怎么会有委曲之感,不平之感。

我知道爷爷最心疼我的,才把这件被导演打了一耳光的事情,愿意给爷爷讲。

爷爷听了后,对我安慰地说:“我给我娃出这一口气,把这狗日的给打一顿。”

那个早晨天亮之后,爷爷小院子楼门以北有个牛圈,给生产队里养了一头歪黄母牛,爷爷起来的时候,和我一起走到了那楼北的牛屋前,只听到了牛屋内母牛发出饿了的信号,哞哞地叫声,每一声都叫得声音悠长,开始的音很高,是想让爷爷引起注意。

我和这条母牛有相似之处吗,昨晚给爷爷讲的事情,想引起爷爷的重视。

爷爷听到了母牛的叫声,打开了圈门,又把之前,给牛铡好的玉米杆子,从磨房南边一小间屋内,就是放牛草的屋内,提了一大笼子细碎的玉米小节,倒在了牛屋的一个石槽里,那母牛,对爷爷有一种感恩的心情,亲切的望了爷爷一眼,让爷爷理解,它作为牛来说,能感受到爷对他的好处的。

我的心情是在等待着爷爷,和我一起,要找你去,能真正把你打一顿,以解我之气,才舒服.

爷爷给那头黄母牛,添好了短小的玉米杆子,那牛低着头,嚼着那短小的玉米杆子,像咬什么坚硬的果子,外面有一层厚皮,发出一种嗑吧嗑吧的声音,它像一节优美的旋律声。

我听见那头黄毛色的母牛,嚼草声,心想:这下没有问题了吧,爷爷已经给饿了的黄母牛,添好了草,就会出去,寻找那个麻疱去,替我来出这口气。

爷爷看了看母牛吃草,他的心里对母牛,有一种踏实,有一种放心,原因给石槽放了草之后,它有吃的了,吃饱了之后,就不会乱叫了。

我看见爷爷脸上是一种温和,让小孩子的我,产生一种亲切之感。爷爷头圆圆的,像一个小红色的蓝球一样,两脸颊略向外倾,很有点威势。鼻子,是那种狮子鼻。爷爷的整个脸上,现出的土红色彩。

爷爷总是心疼我的。过中秋节的时候,我的姑,给爷爷奶奶送来了月饼,舍不得吃。我到爷爷奶奶家里的时候,奶奶忽然想到:“孙子大海来了,快把他姑,送的月饼取出来,给大海吃。”

爷爷当即打开了柜子,取出了一块月饼,给到了我手上,咬了一小口,觉得那月饼,怎么那么香甜啊!那一小圆的月饼,当我拿到手上,爷爷刚才从柜子里取出来的时候,他手上的一点热气还留在了月饼面上,我从爷爷手中接过这一小块月饼时候,还有一种热气,这一定是我的爷爷手上的热气,留在月饼上面的。

爷爷给我打开柜子时,将柜盖向上一揭,那柜盖像一个歌者一样,长着人的小嘴一样,发出了一声吱吱清亮的响声。我听到时,知道给我的月饼,就能快快地递到我的手上了,果然是这样的。

这些说明,我的爷爷是一位真正心疼我的人,我给爷爷讲了,你打我的事情,听到了爷爷为我说的解气的话,我给我娃出气,找到那狗日的,打他一顿。

当牛吃上了草,爷爷关上了牛的小木门之后,我和爷爷一起出楼门外。

出了楼门外,向以西走一小段,这是一小段小路,再向前走几步,就是村中正北正南的一条小土路,向南通向那条村中的小街,现向北通向村北公路,通向村北那一道连绵起伏的群山,并且连接着更远北方的山,一山连一山,给过我少年时,对山的奇思妙想,这山是无穷无尽的山啊。

我和爷爷俩个,走到了这条村中主要的小土路上时,爷爷向南边的小街道走去,我却向村北我父母亲的家里走去。

这一条南北方向的小土路,对于你是铭刻在心中的路,你不知走过多少回。你在这条小路上,我同族中,一位张爷,因为当时,和你因为某事看法不同,你当时也是青春时期,血气方刚,把张爷打得过半死不活。怎么下手那么重?那么狠!不知你到底为了什么?只因为对某一件事情,看法不同,没有站在你一边,就把张爷当成对立面,当成坏人。现在想起来时,不和你对你的行为,产生过反思没有?从这一点上来想,人真是无完人啊!

我那天,和我的爷爷从楼门出来,到了村那条,通南北的小土路上时,以为爷爷会找到你,替我出一口气,却一直没有见到爷爷有打你的动作。

我当时这种想法太天真了。爷爷当时听了我讲的受了挨打之事,他的说法,只是为了宽一下我。当我对世界上事情认识又前进一步时,知道爷爷当时说他要打你,他真动手,你还会把爷爷打到了,不知会是何等地步?

你活着时,我每一次在村中,没有向你说过这一件事时,还有我当时那些天真想法,总想着,这家伙,让我的爷爷给我狠狠打一顿,对于我还是一个懵懂时的娃,是一件多么想做到的事情。

这样的好笑的想法,渐渐远去了。

你能知道我对音乐的爱好,这个源头从哪里开始的?我想还是从村舞台开始的,想到了这一点的时候,才让我想到了,我应在很小的时候,一粒音乐的种子,就在心中开始种上了,生根开花到结果,所以记起了被你打那一耳光的事情。

小时不懂事的时候,曾那么恨过你,如今想起来,还好好感恩你才行,你当初打我的这一耳光,让我记起了我的爷爷,也让我记起了那个冬天,还有那个冬天的晚上,你还是很有艺术方面的才能,给村剧团排戏当临时导演,你当时的心情,一心想把戏排好,我们当时这些小娃,处在懵懂时,影响了当时排戏。你让我记起了这个村中大舞台。

我要向你说的,这个村舞台,已经早卖给当地工商所,舞台被推倒,盖上了新的楼房,可我总想在心中留恋,这个村中的舞台,为了让他真正存在下去,存在我的心中,当回回忆小时候,村舞台的记忆或说当时认为痛苦的事情,现在来看,都成了美好的记忆了。

村舞台没有消失掉,你也没有走远,你还在那个晚上,为村剧团演员排戏,我们村中当时看你排戏的小娃们还在看你排戏,那个冬天,那个冬天的晚上,那个村中向南去的小路,我的爷爷,我的奶奶,那个冬天的热炕,这些都没有了,可是当我回想你在那个冬天晚上,为村中剧团演员们排戏时,这些失去的亲人及当时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心中,慢慢地清晰起来了。

我在村子里时,和你不是一个挡次的人,你的文化程度比我高,你是老高中毕业。

当时,你在世界上时候,对我的人生,也有过好的影响。

是不是因为我热爱文化,初中毕业,回村子里当农民,劳动的时候,总想靠近一些有文化的人。

一个冬天的晚上,我在家吃完了晚饭,把碗放在案板上面,就想到你家去玩玩,这不是玩,实际上是一种高级学习。

我向门外走出去的时候,我的母亲又在叮咛着我:“出去耍早点回来!”

母亲因为不理解我,又怀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你还爱和些,比你年纪大的人在一起耍。”

我当时总觉得到你家,对于我来说,增长的见识,或增加很多。好比去积一座小山,又多积了一筐。有的村中人会以为,一个年轻娃,要学习到什么新知识,只能到西安,找那大学老师,才能学习到些。我的体会,不论学习那方面的知识,不出村子,就近也是能学习到的。我有一位表哥,好比说,我还是一位少年,人家是一位年纪大的人,有三十多岁,早是大学毕业,过年我给表哥拜年时,表哥给我说,处处留心皆学问。只因为当时,我还并不能真正懂,这句话那含的大智慧。

我对你以后的一些村中人,对你一些所为,不大满意,可是你在村中当民办老师同,那一阶段做的一些好事,我还是记在心中,历历在目。

你怎么知道我、占良、远娃、梅娃、白雪等,都对读书有些兴趣,但都需要老师指教,你把这些对文学爱好的人组织起来,利用晚上时间,到你家去,这实际上,你主动地负起,当上了我们这些学文爱好者老师。

你还特别看重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占良,你当对我们俩个人面说:“我成立文学社时,把你们俩个吸收进来,当我文学社的成员。”

村中远娃、梅娃、白雪,当时,在我看来都是美如天仙般的女子,也有对读书和写作方面的爱好,好多回来到你家,那一个大土瓦房内。

那天晚上,我从我家小门出去,村中那一家人都不想去,就到了你的家里。

你家在村南边的那条小街,以西不远,一排排街房之间,有一个小道,走在小道近前的时候,小街两边,安有路灯,街道的地面,虽然在晚上天黑之色,街道却是如同白昼一般。

我为了到你家来参加学习写作,双脚走在街道的时候,为了早来到这个小道前,那每向前迈出去一步,把街上的地下,踩得光光的响。这脚步声中,特别有力

像一节有力的音乐旋律,很鼓励人的上进心。我当时双脚的快步如飞,像一只鸟儿,展翅向高高地天空飞去,对于小鸟来说,天空就是它的舞台,鸟儿的翅膀挨住了白云蓝天的极高处了。像去跑步见一个漂亮的所爱之人,她唱的歌声,会有一种甜甜的味道,我到她的近前,就是为了听她,为我唱一首甜甜的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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