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人就静静看着海面,直到太阳彻底沉入海渊。
“该走啦。”
伊尔马斯转过头对安娜说。
“嗯,能一起吗?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
安娜犹犹豫豫的问道。
“没问题,只是我只是随便找了家民宿居住,希望你不要介意。”
伊尔马斯会怕一个小女孩吗?当然是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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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小餐馆吃烤鱼。
安娜先开口了。
“能够感觉到你在说起工作的时候和你在说起生活的时候有完全不同的态度,这是否意味着你的人格不统一呢?”
伊尔马斯考虑了一下。
“我寻求的是一种多姿多彩的花园式统一,而不是单调但是变化的云朵式统一,当然我能在工作中感到我的信念,我的智慧都得到了最高程度的表达的时候,我当然是紧张乃至肃穆的,但人不可能一直那么下去,对健康不好,哈哈,当然,每个人都应该有让自己达到高峰的事业,这是我所相信的。”
伊尔马斯中间笑了笑,回答道。
“可是我只是感觉我掌握了一些工具,甚至根据工具去调整我的姿态,我没有感受到我的人性的健康,反而感觉到了我的人性的扭曲,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安娜反而陷入了纠结。
“这就是对于劳动的适应和掌握了,新的状态即使在机械化中也是不可缺少的,对于平常和日常的工作来说,最重要的是识别出它和其他事物的诸多联系,既要有螺丝钉的自觉,又要有少我一个不行的积极性。”
“好复杂。”
安娜选择了放弃。
伊尔马斯笑笑不说话,有些无奈。
“我们继续吃烤鱼。”
安娜提议。
一会。
“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以及有着日常性的为事业奋斗的激情。”
安娜悄声说。
伊尔马斯露出了笑容,有几分好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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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街头是有特色的,但是就功能区而言,与其他国家的城市没什么区别,只是就一些特殊的功能和功能的特殊履行方式,有些微妙的不同,当然,这些有人味,有着巴西人味道的建筑并不总是令人欣赏。
比如说他们刚才去的雕塑文化展……其实伊尔马斯不懂雕塑,只是觉得拉着一个少女钓鱼真的是脑袋不太正常的表现,然后他就被震惊了。
看上去安娜的感觉也不怎么好。
怎么说呢,穿西装打领带的原始人的感觉吧?或者正在码代码的猴子的感觉?有些说不清是嘲讽技术,还是向往原始的精神内核,但只能说不伦不类了。
不过说不定椰子里会蹦出星星呢?哈哈。
伊尔马斯对年轻人的尝试更多是鼓励和肯定,虽然他也只是一个年轻人。
“虽然观感不太好,不过也算值回票价了,天呐。”
安娜感慨。
“人就是在这模模糊糊乃至可笑的一次次尝试中找到未来的,至少我是如此相信的,哪有一觅即中的天才……”
伊尔马斯温和的笑了笑。
“哎呀,青年人无忧无虑,带着青春与欢乐,而理论之树则生长于激情不再的中年,大叔,你就不要说这些话啦,你也还不老呢。”
安娜戏谑的说出一长段话,嗯,化用了歌德有争议的一句话。
“确实,慢慢走,欣赏啊。可能年轻人更加追求美丽的璀璨的东西吧,但我却不行啊。”
伊尔马斯回忆起一些有趣的内容,然后笑容中有几分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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