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掏出手机打了电话,没一会来了两个小伙子,一个看上去大概有二十多岁,另一个要小一点,大概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他们先将大叔扶上了摩托车,又留下了一个人去处理死狼,牧羊犬还有一群惊慌失措的羊群。摩托车一溜烟的消失在草原之中,剩下的一个小伙子将多力和牧羊犬放进蛇皮袋子内,小伙子将一狼一犬背上肩膀,慢慢的赶着羊群也消失在了茫茫草原之中。

多可笑,生前你我本是死敌,我取了你的性命,你断我筋骨,死后我们却马革裹尸在一个袋子当中,真是可笑可笑。

在多力死后,多多在洞口等了许久也不见多力回来,它开始担忧了起来,一个最坏的念头在多多的脑海中产生了,它害怕自己的丈夫出什么意外。于是它趁着夜幕降临,独自一个出去寻找自己的丈夫,它沿着多力经常去的捕猎地点仔细的嗅着多力的味道,它先是闻到了多力标记领地的尿骚味,然后顺着多力留下的不多的气息慢慢的追踪了过去,但是它越走越慌,因为它发现多力留下的痕迹已经深入到人类的居住环境内了,如果你的视力好的话,你会发现远远的草原边上的一排民房正在冒着炊烟,但是多多尽管很害怕,可是寻夫的渴望还是让它继续的行走着。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多多似乎发现了更浓烈的气味,在多力的气味中多多还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这时多多停下了脚步,抬头望了一眼前方,绿油油的眼睛在夜晚显得格外的美丽。

它顺着多力的气味继续寻找的,在一处草地上它发现了一大滩血,它仔细的嗅了嗅,希望不是自己的丈夫的血,可是现实还是让它失望了。

“呜——”一声狼嚎从多多嘴里发了出来。

“妈妈,外面怎么有狼嚎的声音啊,而且声音是那么的悲伤!”小玲害怕的对母亲说道。

何晴摸了摸小玲的头发说:“没事,咱么家有两米多的围墙,狼是进不来的,不怕不怕。”

小玲听到母亲的安慰声后,情绪缓和了许多,她继续和小虎玩了起来。

多多在自己丈夫死亡的地方嚎叫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它控制不住自己悲伤的情绪,眼泪从她的眼角处滑落了下来,过了许久多多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对了,我还有孩子要喂养,我还不能就这么死去,多力,如果就我一只狼的话,我肯定顺着那杀你的凶手的气味,替你报仇,但是现在我只能放弃这个想法,我要喂养咱们的孩子,我已经几天没有奶水了,现在如果在不给孩子喂食,可能你我的孩子就要夭折在这世间了。

多多想着这一切,慢慢的恢复了神志,它在多力的血腥味之中还闻到了其他几种生物的气味,一种是让它最痛恨的恶狗的气味,另一种是让它又害怕又憎恨的人类的气味,但其实多多隐隐约约还闻到了另外一种气味,这就是羊血的味道,这种味道,多多很熟悉,因为它不止一次的用它来填饱自己的肚子。

它开始四处的寻找了起来,果不其然,在一片草地上,一直刚死没多久的羊羔出现在它的面前,多多看了一眼羊羔的脖子,上面镶嵌着深深的一排牙龈,多美的咬痕啊,它知道这是多力的杰作,这对于狼族来说是值得骄傲的,因为这段咬痕完美的镶嵌在羊羔的脖子处,巨大的咬合力直接将羊羔的喉咙咬断,羊羔在短时间内迅速的缺氧死去,可以说是没什么痛苦的,比起那些刚开始狩猎的狼来说,这种杀死猎物的方法无疑是最高效的,而新手只能用暼脚的技术将羊羔的身上到处咬的稀巴烂,而羊在一声声的咩咩的痛苦惨叫中死去。既影响了食欲又会引起其他狩猎者的注意。

多多叼起多力最后为她捕食的猎物,朝着它的洞穴狂奔了起来,月光透过它的泪水照射到了草地上,虽只是一瞬间,但是却美得不像话。

而牧羊大叔在此时此刻正在医院里躺着接受治疗,他的腿刚刚经过消毒处理,x光片表示他的小腿骨头已经被咬碎了,需要做手术治疗,旁边有两个小伙子,其中一个趴在床边不停地哭着喊着:“爸,爸,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看样子是他的儿子,而另外一个小伙子名字叫安顺,他听到梁段说他父亲出事了之后立刻骑摩托车将老梁叔送往了医院,此刻他站在床头看着正在哭泣的梁段。

“谁是病人家属?”医生的话率先打破了宁静。

安顺忙喊了一声:“梁段,医生叫你呢,你别哭了行不行,你都多大个人了还哭哭啼啼的,要是让小玲见了非笑死你不可。”

趴在床上哭哭啼啼的梁段听到了安顺的话,一机灵的起来了,跟医生说:“医生,我是病人家属,我想问下您我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你爸爸左腿骨折,需要做手术下钢板,而且还要打狂犬疫苗。因为狼嘴是比较脏的,我们已经先给你爸爸做了消毒处理,现在就等着你签字做手术呢。”医生向梁段解释老梁叔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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