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剩下的两人还在暗自纳闷,古朴的木质车厢内却传来一声轻笑,暗蓝色的垂帘被掀开至一侧,那只嫩白的手和粗糙的帘布形成鲜明的映衬,像是焦土上莹白的璞玉,莹莹泽光。
云锦书从里面探出头来,移步坐在了顾玄的另外一侧,那张莹白的脸上带着双盈盈笑眸,像是初春的冰泉漾着几抹碎雪,明澈润泽。一时之间晃了两人的心神。
论美貌,这小丞相的容貌敢论第二,在这金陵却没有人敢论第一。
可这云丞,美却不是没在五官容貌有多精致迷人,而是美在了风骨,天下之人虽未见当朝丞相究竟如何,却皆知这丞相是个温雅极了的人。
而得见云丞的人皆会叹服,这丞相不仅风骨秀仪,更是有双钟秀琉璃的眸子,让人过目难忘。平日里不笑还好,一旦染上点点笑意,却是让人甘愿做烽火戏诸侯的昏君。
苏子恒缓过神色,耿着脑袋歪到了一旁,干不过就是个长的娘们唧唧的小白脸,好看能当饭吃么?他一只手就能打的这小白脸屁滚尿流。心里面不屑的嘀嘀咕咕,鼻子也跟着轻哼了一声。
顾玄早都已经对着丞相免疫了许多,闻到这声哼,不用猜都知道是谁,翻了个白眼,嘴里的冷刀子就递了过去:
“怎么,苏子恒你又不服了,别看你成天带了把花里胡哨的宝剑装饰,你连我家丞相的毛都比不上。还说我家丞相不行,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被金陵的小姑娘们知道后把你衣服扒了晾在柳河边。”
柳河是金陵的一处明景,那里常年杨柳依依,又兼之修葺了小桥流水,是人们常常观赏游玩的地方,有什么丑事在那里被漏了底,也相当于整个金陵都知道了。
听到这话,苏子恒脸色臭烘烘的,像是茅坑里面的石头,刚想骂这臭小子两句,却想起来什么,阴恻恻的道:
“顾玄,你次次以我这把剑找不痛快,是不是嫉妒?”
“我嫉妒你?”顾玄眼睛瞪的滚圆,伸出一只手指着自己,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满脸憨样的苏子恒。
“我嫉妒你啥,嫉妒你带着把花花绿绿的剑,就怕没人打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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