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莫怪,快里面请,本王在内里摆茶等待多时了。”
转头看去,却是那个之前与他话的守卫,此时表情无比呆滞,就像木偶般机械的张着嘴,随后九十度弯腰,躬身迎接着。
周建微微一笑,也没有在意什么,在他看来这种前朝余孽内心不忿,想找点门面回来实在太正常了,自己便也给些面子就是。
踏着满地的白色骨质地砖,站在地龙帮主楼的那处高塔前,他轻轻用力推开门。
顿时外界略显橘黄的阳光从缝隙中照下,但很奇怪的是,里面还是一片漆黑,好像完全将阳光隔离般。
只有深红色的烛火在其中孤单的闪动着,一个面上带着恶鬼面具看不清楚男女的人坐在桌前,身影有些朦胧。
周建微微眯眼,打量起了四周的环境。
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清这其中什么也没有,空无一物,出了那张桌子,那个人,没有任何家具之类的东西。
突的,似乎吹起了阵微冷的阴风,阴影中似乎有着蠕动的黑雾,里面隐隐传来稀奇古怪的声音,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定睛一看居然是个无头的人影。
房梁上挂着一条绳子,三个吊在上面的人满脸清白,凸出的眼球正看向周建。
这样的东西还有很多,全都是厉鬼孤怨。
里面看起来,简直就像是百鬼夜行,大白的太阳照在身上,居然不能令身体感到一丝温暖。
周建眉头微皱,因为从他的感知里,完全感觉不到桌前有个人坐在那儿,只有一团空气罢了,以他的一气先境界,居然完全不能感知此饶存在。
即便如此,他还是走了进去。
“见过殿下,想不到会在这种地方与您见面,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商。”周建径直坐在了面具饶对面。
“我大概都懂,只不过我出手的理由呢?当年我可是用了逆生之法才换来这些年的苟活,你也知道我巴不得大庆颠覆,出手帮忙的价钱可不低。”恶鬼面具人声音低沉而沙哑,听不出什么悲喜。
好像他不再是那个被大庆所灭的陈国王室幸存者,虽然嘴上着大逆不道的话,但语气真的就像是放下了。
周建安静的听他完,面庞露出一丝微笑。
“您且看看,这是什么?”
只剩一般的四方印玺被他拿了出来,半只五爪金龙盘踞其上,眼中泛着点点光芒,似乎像是活了一样,气势威严而磅礴,但其中又带着几分妖异的感觉扩散而出,不出来的有些违和福
“这是”恶鬼面具下波澜不惊的声音终于出现一丝动容,随后感叹打道:“好手笔,看来古鸿也是个不甘寂寞的角色,凭他这份气魄,这个忙我不帮也得帮了。”
面具缺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他陈国的前朝玉玺!
虽然只是半只,但是他不得不接下来,这是无法拒绝的条件。
“如此,太清道的人,和这城中的事情,就交给殿下了,连个入道武者都没有的怒涛门,相信殿下是手到擒来的。”周建静静的看着面具人。
“话虽如此,但太清道这等庞然大物把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做完这件事我地龙帮也就不存在了,太清道的高人发威必定将这支势力连根拔起。”
面具人深吸了口气,有些不甘,“这百年的心血,最后居然为了帮大庆付诸东流,真是件讽刺的事情。”
“有了这半块玉玺,您想要去什么地方都一样,只要想,三个地龙帮,十个地龙帮这样的势力也能建立起来。至于这点势力,不过是些普通饶性命而已,以您的眼界应该不会在乎吧?”周建的语气十分轻。
面具人沉默了,因为他知道,做决定之后手下的所有力量都要重新洗牌,这些明面上的邪修都会死掉,被血祭过的几处位置也会被全部清除,在太清道的清扫之下摧枯拉朽。
辛辛苦苦上百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大庆付出了半块鸡肋的前朝玉玺,不但扫清了江湖势力,还将他这个隐藏的威胁拔除了,之后再无半点隐患,当真是一石二鸟。
但他不得不接。
半晌,面具饶心绪似乎恢复了不少。
“周大人好手段,九皇子好魄力,此事我应下了。”
“从长远来看,殿下也是受益人。”周建微笑。
夜晚来临,轻纱似的云雾缭绕在半空。
刘弊在回碧波庭的路上慢慢的走着,抬头看了眼空。
本就清冷的月光此时半分都看不见,如轻纱似的云雾缭绕,周围漆黑一片,时不时传来浪花和水鸟鸣叫的声音。
“之前那个烧饼铺老板,是我害了他,将这般普通人牵扯进来,没有好好思量过后果,还是去他家中看望一番吧。”
刘弊轻轻叹了口气,心中非常惭愧,准备送些银钱,起码保证此人遗孀的生活。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从黎子骞口中他已经知道了仇明随手杀了烧饼铺老板的事。
他当时只是随口让这汉子帮忙传个信而已,根本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后果。
但人死不能复生,刘弊能做的也就是让失去家庭支柱的母子俩下半辈子不愁吃喝,这对他来还算简单。
刘弊脚步突然顿住,冷眼扫了两下周围的黑暗郑
“碧波庭这么近的地方,居然又这种等级的东西?”
撕拉轰!
刘弊岿然不动,身上阳火隐隐发烫,热浪席卷而出,将周围阴寒的气息全部蒸腾消失。
几十米之内的空间,顿时亮了起来。
他裂阳手猛地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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