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氏说起来这些事情有些来劲。
家里生活清贫,京城一座房子都买不起,官夫人圈子里王家说不上话。王静定下莫家,圈子里更加看不起王家。除非必要宴会,王林氏都不参加了。去也是遭人白眼。
那会儿日子着实不太好过。莫令言迟迟考不中举人,王家受到的蔑视不是一点点。去宴会就是吃一肚子气回来。
现在真是扬眉吐气!
莫令言是个举人那也是有长公主做靠山,补官琳琅县的官员。坐冷板凳的王翰林搭上风去了国子监半年之内升为主簿。儿子待在翰林院,有莫家这么好亲,前程肯定有的。
兴家之像以成。
王林氏眉飞色舞道:“牛徽娘你还有印象没有?”
“谁是牛徽娘?”王冷氏一脸懵逼。闺中时候,王冷氏着实没出过门。嫡母没有带过她出去参加宴会。要不是还有点运道,还不能嫁进王家。
王冷氏科普道:“牛徽娘以前和静静挺要好的。牛家老爷是礼部员外郎。牛夫人你见过,就是你说用鼻孔看人的那个。有印象没?”
王冷氏连连点头。要说鼻孔看人,她可太有印象了。
王静拉回楼,敲敲桌子道:“牛徽娘咋了?她嫁人嫁得挺好,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吧。他丈夫是工部员外郎的嫡次子吧,听说颇有才名,娶徽娘那年就得了举人功名吧。”
“你没记错!就是这个。”王林氏兴奋的狂点头。
尽管屋子里就她们三,王林氏压低声音,神神秘秘说道:“就她就她,她现在可神气不起来。她丈夫考了几年都中不了进士,前不久她她公爹没了,她继婆婆做主分家,她家被分出去。钱没分多少,门第也不一样啦。就一个举人功名,拿不出手啦。不是谁都和女婿一样,举人补官能补个这么好的地方。”
别看读书人家,内宅混乱不堪。牛徽娘嫁的是嫡次子,现在的婆婆是个继室,没有生孩子。只能听老大的话,还能有好日子过。
分家分给牛徽娘五百两,能做什么?房子都买不起,一样要租房。牛二还是举人,久考不中丧了气,成日懒散,糊里糊涂过日子。被分家出来更是饮酒作乐软烂成烂泥。牛徽娘觉得自己泡在苦水里。
“牛夫人愁得不行,正在找门路想给女婿举官。”王林氏压下嘴角的笑意,有些阴阳怪气道:“五百两银子能举个什么官?”
举官大多是虚职,俸银都没有的那种。银子都是千两起步,上不封顶。
五百两确实是啥也干不了。
前些天牛夫人病急乱投医,竟是问到王家。王家什么家底,谁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
再说有门路,能不给亲儿子,还给外人?又不是脑子里面装豆渣。
王林氏挑眉道:“牛夫人最近活跃的很。你们出去参加宴会,十有八九能碰的上。到时候可别胡乱答应。这事情你要心里有个数。”
“恩,晓得了。徽娘怕是没跟着牛夫人一起,躲在家里吧。”瓜子嗑多了,王静咕噜噜喝半碗茶,再不敢再吃瓜子。怕一会儿口渴。
王冷氏眨巴眼睛听得很仔细。这些八卦不常有,关系网她也不太懂。
好些人情来往都是嫁进门才开始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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