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臣子们都注意到东宫太子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始终挥之不去。此是自他归朝以来难得一见的展颜开怀。莫非下大乱之前,东宫竟还有喜事临近?!
下了早朝,玉恒又在御书房与各部臣子耽搁许久,往凌霄殿来时,他总觉心神不宁。
果然,将入了庭院,就看见伏白宸一柄利剑欺得蔚璃节节败退,二人剑花翻飞纠打在一处。
“宸儿!放肆!”玉恒急忙上前制止,若在平日他或许还准允他二人切磋剑法,可是如今想到昨夜累她千般辛苦,心底各样疼惜尚且不及,又怎容得臭子欺她!
伏白宸被呵斥着很是一惊,急忙虚晃一招退身向后。蔚璃显然已是气力不敌,微微喘息着撑剑而立,笑着称赞,“云梳这徒儿果然是好样的!赖他之功云疏或许可以名垂青史呢!”
玉恒冷眼觑过伏白宸,伏白宸立时跪倒,先声告状,“师父!你不知这女子狡诈……”
“住口!”玉恒嗔喝,“我令你往城外送师先生与元鹤他们,如何耽搁着还未动身?”
“我本来是要去了!可是这女子……”伏白宸见玉恒瞪眼,立时又换了言辞,“可是琉璃君她缠着我,非要与我同去!还要与师先生同去!我就想这家里若只留师父一人岂不孤单,便好言劝她,谁成想……”
“你要与师源同去……琼庐关?”玉恒看向蔚璃,又惊又怒这女子果然狡诈!怎就不能让人省心!
“我只去去就回,绝不流连忘返,云疏放心!”蔚璃赔笑言,“我是忧心师先生受人算计。你也知书生多愚钝,暗处的凶险未必看得见,元鹤最多是个侍卫,也难防他人诡计,而我去了即可做侍卫,也能为军师……”
“住口!”玉恒又呵,愠怒更盛,“蔚璃!不要以为自己得了势,你……你就可以欺我!我们可是好的……”想到昨夜私语犹在耳畔,枕席浮香还未散去,她竟然远走就远走,倒似对昨夜的温存缠绵半点留恋也无!都是空耗力吗?女子还当真难养!
“我就罢!女子狡诈!”伏白宸跪在一旁还要助阵,对这个想要抛弃恩师抛弃自己的东越女子也是横眉立目。
蔚璃上前照他脑勺轻拍一掌,“宸儿终有一日会落在狡诈女子手里,到那时你才知何谓真正的狡诈!这里没你事!你先往城外替我拦住师先生!”
“我才不拦!我现下就去催促先生快走!嘱元鹤快马加鞭!绝不能等你这没良心的女子!”伏白宸尤不解气又向玉恒谏言,“师傅该将她绑起来!饿她个四肢瘫软,看她还敢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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